滚,竟是瞧不出雪自天上而来,而是纷纷横行,倒也是奇景,披重袍的云仲起身饮酒,立在破庙门前缝隙处,朝外望去,却总觉得难得有一时清净。
好像自数月前下山以来,这等安生日子,云仲当真是记不得到底是忙碌过多少时日,好似是一刻也未曾停歇,倒是如这漫天鹅毛雪,经强风裹挟之后,虽有心暂且偷闲,但着实是有心无力,阻拦不得人间滚滚大势洪流。
所以云仲连自己都觉得很是荒唐,虽外有飞雪连天,天寒地冻,破庙四处通风漏暖,而端坐到火盆前,却是难得有些许困意浮生,不过片刻,竟是暴涨。
但就在这等飞雪连天人难前行的光景,有人叩响破庙庙门,且并未等到云仲应声,就自行推开庙门,抖落满身雪花,直等到云仲回头时节,才是略微抱拳,相当不知客气坐到云仲身旁,伸出双手烤火。
「天寒地冻的时节,小哥却是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过还是劝兄台一句,这破庙从外头瞧,已是有奇重的积雪压覆,不早离去,大抵就是要被压在下头,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白误了少年郎的性命。」
来人是位举止相当随意的女子,腰间挂刀剑,神情举止相当洒脱,披一身相当厚实且绣金纹的黑袍,相当不在意坐到火盆旁,直到瞧见始终撅着的那头劣马,才是两眼放亮,当下就要抽刀杀马,显然是饥肠辘辘,全然未曾同云仲商议。
「前阵子我家师父曾有书信送至,言说是有位相当难缠的女子,前来此地,不过在下很是好奇,何时见过姑娘?难缠倒是见识了,但似乎在下同姑娘素昧平生,为何要寻上门来。」云仲不着痕迹将身子挪了两挪,蹙眉望向那位掂刀靠近那头夯货的女子,但任凭如何去想,都似乎是察觉不得,究竟是何时曾招惹过女子。
毕竟自上南公山以来,也唯同温瑜有过一阵耳鬓厮磨的功夫,其余走江湖时,自也见过许多面皮惹人惊叹的生来妙人,而并未同云仲有甚交际,眼下这位女子不请自来,当然很是糊涂。
「有夫妻之实,难不成还算是不认得?」女子收回刀来,很是喜笑颜开凑到云仲身侧,将厚重衣袍褪去,露出红白衣衫来,见云仲仍是蹙眉,只得是悻悻摇头,撇嘴道来,「沣城城内,你自当是认得一位成天身居小楼其中的姑娘,唤付瑰茹,怎么如今反而是不认得了?」
「步映清,既见夫君,得偿所愿。」
女子满是笑意伸出手来,而云仲仍然是盘膝坐到火盆旁,仔细琢磨半晌,才是回
想起当初遭困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