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云兄弟知晓我的性子,多年来早就懒散得不成体统,交朋友擅长,但不擅长守这个家主位子。」见云仲正要打算接茬,鹿垂连忙摆摆手,咧嘴笑来,只是这笑意里头的苦涩,大抵旁人实在难以知晓此间的滋味,「道理当然懂,更何况是爷爷将此重任托付而来,当然要把这事做得周全,才算不上愧对,只是可惜,想再有当初几人闲来无事听棋饮酒,确不知要熬多少时辰。」
「从前总是听说书先生讲欲买桂花同载酒,如今才幡然醒悟,桂花有重开,而人间酒水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泛舟而游自当是有许多时机,然人无再少,肩膀上头千斤重担,无论喜不喜欢,都是要咬牙切齿扛下去,在其任,履其责,当是大不容易。」
这次云仲难得不曾再说些什么,只是凝望着像是一夜之间少年气尽褪的鹿垂,怎么都觉得眼前人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