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纷纷辞别,到头来艰难强撑两年,最后一位供奉院内的供奉,也是离去,仅是剩下这么一座供奉院,孤苦伶仃,连山兰城三家,都近乎是已然忘却了此地。
「如此说,兄
台并非是这供奉院中人。」被那位腿脚灵便,但身形同孩童无甚差别的守门人迎入侧院中的云仲,不着痕迹稍稍挑眉,望着正在狭小屋舍内忙碌的前者,如何都是有些不信,偌大一座供奉院中,竟无一人存留。
「小的哪里敢冒充那些位大人,三家内的大人,三家内的卑鄙小人,当年可是相当看重供奉院,就算是供奉院内的高手纷纷离去,也曾言说替这些位高手保留此地,只是近些年来,忙于将张王李三家的势力分布到别处去,才是渐渐荒废下来,毕竟这当年供奉院里头的守院楼人,就足足有几十位,可想而知势力何其之大。」
矮小守门人分明是不常同人言语,如今云仲来此,却是话多起来,固然生涩,但还是未曾忘却审时度势,连忙改口,不过在提及当年供奉院时,似又是隐隐之间有了两分底气,可眼下萧条,显然是令这位守门人心头有些低落,只是忙于泡茶,再未曾多言。
然而只是初回同张王李三家中人打交道,云仲虽是有醉
意未消,同样是觉察出城内三家其中,仍有相当多数之人忠心,甚至在城中工匠与寻常百姓,受三家压迫威逼多年过后,都已是纷纷无心抵挡阻拦,而倘如是姜白圭一时失势,或是为人所杀,想来其在城中所布置下的多年营生,大多是要毁于一旦,对于并不曾有多少诚心实意的人而言,随波逐流
,从来不见得是祸事。
路上但凡有人通行,则总要抱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倘若是三家回心转意,倘若是三家能让利于民,而纷纷忘却欺凌之事。
任重而道远,姜白圭这番举措,已然尽其力。
而云仲一剑斩塌供奉院,尚在守门人处饮茶,城中却是另一幅景象。
王家家主近乎是暴跳如雷,坐镇山兰城,难得在姜白圭百般手段之下,得有一时和缓,趁此时节好生尝尝侧室小妾所养的嫩枣,并不需担忧过多,难得从这阵子纷乱里将念头放缓,夜半时节却是被闯门小厮坏了兴致,匆忙起身时,却是听闻那位小厮言说城后供奉院已是被人劈塌,瞬时又从惊怒转为疑虑,披起衣衫,急召王家位高权重之人,在此时前来议事。
近乎是被家主急令调集而来的王家位高权重者,近乎此时都是胸中郁结。自从姜白圭蛰伏许久,凭一己之力同三家过招之后,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