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人人难得自保,即使是山上人不愿插手,恐怕到头来事与愿违。
五绝销声匿迹甚久,而大元渌州壁垒处,烽火狼烟人为草芥尚不曾消停半分,得亏是大元置身北境,难以威胁中
州,没能招惹来过多的杀身之祸,然而天下人的眼睛,都在向这座铁骑冠绝人间的北境大国处望去,何尝不是为日后拟定人间格局,先做算计。
在下修行停滞不前,天资平平,又少闻何谓战事,然而不曾吃过天外纷飞鸿雀,总也见过雨落前夕,巷陌燕子低飞,蛇虫过道,总能在这等风雨寄来前,嗅到些许泥土腥甜味儿吧,南公山中我垫底,可这么想我,如何都忒埋汰人了。
步映清正襟危坐,盯着云仲那双渐渐淡然下来的眸子深处,好像有些期许从当中窥见其些许心思,步步紧逼问道,南公山的威势,也需要在这片无人能独善其身的泥沼中,找寻些许容身之地?
以步映清来看,整座南公山中,似乎从来就没几个乐意独善其身的省心人,然而诸多心思,皆不过闲云野鹤,不愿涉足山下事,因此云仲这般出言,倒令步映清稍稍有些诧异。
车帐之中两人闲谈的时节,云仲正将从任轻乾府
邸处得来的名贵笔墨纸砚,缓缓铺平到膝前,闭目仔细回想这座青泥口,甚至瓦关四周的山川走势,地貌楼台,而后缓缓落笔,一笔一画,不敢有半点轻慢。
不单单是早年之间下山历练,行走江湖,甚至于凭押镖赚取几两银钱,所保留下来的习惯,更是借此在北烟大泽妖潮大举入关,甚至涌入齐陵边关时,屡次三番记录详实地脉走向图
卷的本事,数次保下旁人性命,功夫愈发炉火纯青,相隔百里测距,差不了太多。提及南宫山之内,或是天资高绝修行一日千里,或是生来便有世上难寻的天资,譬如二师兄钱寅跑路的本事,令人拍案叫绝,或者赵梓阳无师自通的手段令人称道,而除却剑术之外,观望绘制山川走势地貌城关的本领,才是云仲无意之间发觉,且随着这些年来,走动江湖人间越发得心应手,没准连阵道上的浅薄修为,都与这本事有脱不开的干系。
而不必多言,单单是绘制青泥口瓦关。甚至于之后紫昊北关外山川地貌,寻常时候自然是不被允许,不过从任轻乾府上走出过后,由着云仲放手施展,大可以高枕无忧。
端坐于马车前头的道童李福顺抽空将脑袋测过,回头很是戏谑笑道,南公山如何出得了于沙场处纵横捭阖的将帅?旁人咱不敢说,就是这位日后将来的云大剑仙,要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