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直把朱文奎炸的目眩神迷。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您做凤阳知府,做应天府尹,这个时间段,我给您说的绝大多数建议,其实都是陛下对您的建议。”
于谦看着朱文奎一脸的惊然,此刻也是敞开了心扉,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直到您进入礼部之后,我才离开,回了杭州当差。”
自己十几年的故交,竟然是父皇一手安排的影子?
一个密谍?
震惊之后,朱文奎心中升起了怒意,但这怒意很快消散,继而是无限的凉意和恐慌。
自己一路成长过来的所有一切,岂不是说都在父皇的眼里。
是在监视自己,防着自己吗?
这个想法在朱文奎的脑子一转即逝,继而失笑。
自己有什么资格配得上让自己那位伟大的父皇去提防的地方?
别说自己没有李二的能力,就算自己比李二更厉害,或者现在让李二摊上自家父皇这么一个爹,他再厉害多少倍也断然搞不出来大明朝的玄武门事变了。
所以说,自家父皇干这件事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来做大明朝的储君!
自己身边有于谦这种人,那老二会没有吗?
这一刻,朱文奎只觉得脑海里轰隆一声,几乎都快炸了。
这些年自己和老二在每一件事情上的态度都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
“这些年有些事情,或许本就无事,只是父皇一手炮制出来的,对吧。”
朱文奎涩着嗓子开口,看向于谦的眼神里满是希冀,期望后者能给他一个绝对的答复。
于谦默默的端起茶碗,但放在嘴边迟迟未饮,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有的事是真的,有的事或许是假的,于某肉眼凡胎,看不透圣人行径。”
将茶杯放回桌面上,于谦看着朱文奎:“于某来北京之前,接到了许阁老的亲笔信,在信里面,许阁老对您的评价非常之高,盛言夸赞了您对政务的处理能力,殿下,这种话与臣可以,与君不行啊。”
精于政务的潜台词是什么,就是暗喻要安于本分的做好分内之事啊。
做皇帝,要的不是精通政务,而是精通政治。
政治和政务一字之差,但个中悬差足堪天壤之别了。
国家政务只是国家政治的一部分,其他诸如军事、外交、经济、律法、思想、文明等等一系列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