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存仁的本意来说,是想表现得宁死不屈的,但无奈苏昊一出手就是阴招,直奔他的弱点而去了。
苏昊手上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鲁存仁的裤裆上轻轻一划,鲁存仁就感觉到了某个部位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凉爽。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裤子用的是很好的面料,而且里面还衬了一层棉花,但苏昊几乎没用力就把他的裤子给挑开了,可以想见他手里的刀子是何等的锋利。这样锋利的刀子如果再往下一点,那么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好汉饶命!”鲁存仁下意识地就喊了起来,喊完之后才觉得满脸通红,这是他学艺数十年来第一次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说吧,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苏昊收起刀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是”鲁存仁只觉得两股战战,再也硬不起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邬员外,远近百里都知道我家老爷的大名,是他叫我呃,叫小人来的”
“他叫你们来干什么?”苏昊继续问道。
“不许你们测我们的田亩。”鲁存仁道。
苏昊扭头看看何本澄,问道:“你们测量人家田亩的时候,可曾踩坏青苗?”
“呃回苏百户,这田里哪有青苗啊?”何本澄苦着脸说道,时下正是年根,田里长的都是野草,何来青苗之说?如果是其他季节来按测绘,苏昊早就给他们制订过纪律,要求不许践踏青苗,实在迫不得已要毁坏青苗的时候,也要照价赔偿。勘舆营的士兵都是农家出身。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苏昊也才发现自己摆了个乌龙。大冬天的。到田里踩一踩,有何相干?他回过头对鲁存仁问道:“鲁瓢头,我军并未踏坏你们的青苗,你家老爷何故要阻止?”
“我不叫瓢”鲁存仁郁闷之至。他自称是保镖的瓢把子,那只是自称,不是意味着苏昊也可以这样称呼他。他的正式职务是护卫总管,所以苏昊应当叫他鲁总管才对。可如今苏昊为刀殂。鲁存仁为鱼肉,哪还容得他去争什么称呼,他只能暗叹一口气,说道:“我家老爷不是因为你们踏青苗,而是不想让你们测我们的田亩。”
“这是何故啊?”苏昊奇怪地问道。
徐光启却听出了一些端倪,他对苏昊小声说道:“苏百户,咱们借一步说话。”
苏昊随着徐光启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众人,徐光启道:“苏百户,我明白邬员外的担忧了。他是担心你们是来勘测他的田亩的。”
“什么意思?”苏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