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见他冷笑道:
“汝欲劝降乎?”
郭循也不遮掩,坦然道:“然也。”
“君侯在汉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就算那刘氏不杀你,难道君侯就觉得,自己还有脸面回去吧?”
与魏延相处这两年来,一直别有心思的郭循,早就把他的脾气摸得熟透了。
这也是他一直在这里等魏延的原因。
因为郭循知道,以魏延的性格,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一定会在彻底失去希望之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挽回局面。
郭循甚至怀疑,就算是在彻底绝望的时候,魏延也未必会回头。
当然,不管魏延会怎么做,太傅都有应对之策。
只是相对来说,魏延越是不甘心,越想要扳回局面,就越是对大魏有利。
果听到魏延恨声道:
“你既然吾军有工程营,当知长子决不可久守。待吾破城之后,收复上党,吾自会回长安向天子请罪。”
郭循听到魏延的话,又是喜又是惜。
喜的是魏延行事,果然不出太傅所料。
惜的是魏延看来不肯弃暗投明。
郭循仍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君侯,你也算是军中老人,难道还看不清眼下的局势?”
“只要君侯愿意降我大魏,我愿意设宴,当众给君侯道歉。”
“冯永没有容人之量,但大魏,却是久闻君侯勇勐之名,求贤若渴啊!”
“狺狺狂吠之徒,还想劝我降贼?”魏延大喝,指着郭循说道,“我所欲者,乃是你的狗命!”
郭循看到魏延如此,心下叹息,面上却是有从容之色:
“吾之性命,本是卑微,只要君侯愿意降我大魏,就是送给君侯又如何?”
本是怒火中烧的魏延,听闻到郭循此言,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冷笑:
“汝既知卑微,又何以厚颜不知天高地厚,欲说服我降贼?”
郭循长叹:“看来君侯是当真不愿降我大魏了?”
“只待吾攻下长子之时,看是谁要降!”
魏延咬着牙说完这句,再不与郭循废话,转身离去。
隔着护城河,看着魏延远去,郭循神色由从容而变得平静,同时还掺杂着些许不明的复杂之意。
只是最终,他也同样掉转马头,向着长子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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