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胁差良久,突然想起来,这把刀恐怕好像就是杀人凶器?
顿时,满是火红红辣椒酱的水嫩白豆腐脑儿又被打翻,在他脑海中。
他喉头一痒,几步扑到墙角,一张嘴,哇啦哇啦吐了起来,单思南怔了怔,赶紧过去给自家少爷抚背。
这一吐,翻天覆地,到最后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地上跪了良久,这才顺着劲儿,拽着单思南的手笔站了起来,随手把胁差塞到单思南手上,沙哑着嗓子说:“大头,你去把这把刀卖了。”
“卖了?”单思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这把刀你平时喜欢的不得了,再说,这是俺爹送你的”
“快去,不然人脑子给你打出狗脑子来。”郑国蕃擦了一把鼻涕,对他狠狠瞪眼,这小家伙,在他记忆中是极亲切的人,但这个亲切和他理解的那种后世兄弟朋友之间的亲切又不一样,是一股浓浓的、明清小说上才有的[自幼主仆相得]的那股子亲切。
单思南嘟囔了几声,攥着刀转身就要出门,郑国蕃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算了,留着罢!以后你替我保管就是了。”,听了这话,这脑袋略有点大的孩童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少爷你放心,我保证保管的妥妥的,就当是自己的”
他说到这儿,似乎察觉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把胁差给塞到腰间,这把短刀他打小就眼馋,少爷让自己保管,那不就是自己的么。
“我爹中午吃了东西没?”他放下那把胁差的心思,往厨房看了看,单思南紧紧跟在后面,“中午炖了一条鱼,老爷担心少爷,一直没吃呢!”
“你去热一热。”
“哎!”
过得片刻,单思南把一只粗瓷大碗装着的鱼端着从厨房出来,郑国蕃伸手去接,“我去罢!”
半大小子急了,楞眉瞪眼地喊:“少爷,那可不行,爹临出门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少爷跟老爷太接近。”
“好了,我都读县学了,懂的东西比你多,我心里面知道呢!没事的。”
单思南死活不肯,双手紧紧捧着瓷碗,小脸蛋都涨红了,“不行,就是不行。”
郑国蕃争了半天争不过他,只好让步,“好罢!好罢!我跟你一起上楼,在门外跟爹爹说几句话。”
主仆二人这才上楼,那木头楼梯经昨儿下雨潮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发出瘆人的声音。
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这是一间额外隔开的小阁楼,郑老爹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