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见人了!”
“你、你——”赵氏气没憋住,两眼当即下泪,一扭头便奔屋里哭去了.
卢荣远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叹了口长气。
“......然后二老爷便怒气冲冲地走了......然后大夫人便回屋去哭了。”卢智等卢耀讲完最后一句,便挥手让他退下,看着一脸复杂的遗玉,笑道:
“我早说过,安生不了几日。”
“你还笑得出来。”
“我不让你听,你偏要听,听了不高兴,还要我跟着你不高兴不成?”卢智道。
家业大了,是非便多,怀国公府从一开始,便不是铁抱的一团,若在扬州还好,偏现在回了京城,卢中植是年纪大了,总有一天这真刀实枪、真金白银拼回来的世袭国公爵位是要下传,按道理,只能传给嫡子,可卢家眼下的情况,却着实是有意思。
卢荣远膝下无子,若是世袭了爵位,没儿子,他又要传给谁去,而卢荣和眼下,这妾室若平安顺产,生了个儿子,却不认在窦氏名下,以庶子的身份,对袭爵来说,卢家这二老爷,也相当于是没有子继。
如此,卢中植这爵位传给谁,倒是个问题了,想要解决,也不难。这不,赵氏和窦氏已经想到,要么卢老大去族里抱养个儿子回来,要么卢老2把那庶子划拉给窦氏当嫡养。
至于卢智,牵扯上爵位,那就更微妙了,虽名义上他是卢家的嫡孙,可不论是那亲外孙的身份还是眼下这假孙子的身份,都比不过一个现实——他没爹。
于是,卢家的家业和爵位,便是由这两兄弟取舍了,端看谁先往前走那么一步,谁先去争那一口。赵氏和窦氏,都是有心的,在这两人的有心鼓捣下,就不知卢家还能安宁上几日了。
想了这么一大圈,遗玉最担心的,却只有一件事,“祖父的身体,到底是如何了?”她还记得在呈远楼有次就遇上卢老爷子喝汤药,说是风寒,后来见好了,便没再问。
卢智笑容收起,目光闪了闪,道:“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毛病,好好养着便是。”
“嗯。”遗玉抿着唇,望着窗外的枯枝,胸口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发闷起来。
朝阳院内室
炉子里添了新炭,伴着火光,发出些“滋滋拉拉”的响声,落地的铜镜前,是一对相依的人影。
卢中植手里拿着一只样式朴素的木梳,一下下地顺着眼前如瀑的银发,苍老的脸上,竟是在外不曾有的苍白病态,只那一双虎目,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