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喝足的女儿放在床上,让小雨点给表演新学的本领。
两人陪女儿玩耍了一会儿,才在门外阿生的提醒和催促下,沐浴更衣。
遗玉先洗了出来,白天睡饱了,神清气爽地坐在妆台前摆弄几套新打好的珠簪,平卉平云一左一右地跪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干净吸水的绵帛擦拭着她的头发,平彤拿细毛刷子整理着两条赶制出来的裘袄,询问遗玉道:
“这紫貂配上宫装的颜色是刚好,只是您今晚要穿大袖,搭件红狐显得喜气,主子您看呢?”
遗玉从镜里望了望她手上颜色,道:“紫的吧。”
平彤一笑,“要奴婢说,也是这件好些,今晚戴红的肯定多,颜色杂了,倒显得您也跟着俗气。”
两个人梳头,是比一个人要,等遗玉梳妆打扮好,穿上那件紫光莹莹的软袄站在镜前自照,李泰将才沐浴出来。
她听见脚步声,转过身,身姿轻盈地转了半圈,像只沾花飞过的蝴蝶,回首笑吟,冲他问道:
“好看么?”
李泰欣赏着她凝光沁人的模样,微微点头,看她得了称赞,高高兴兴地低头去摆弄那件做工精细的毛皮,心情也跟着变好。
他其实并不懂得哄她开心,也不大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取悦她,但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他会给她最好的照料。
这是遗玉在宫里过的第二个年夜,一样是要正装齐服,一样是到韦贵妃那里去拜见说话,而这一次不同的是,少了许多对她冷眼交加的人,坐在温暖明亮的琼殿之中,一多半女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说话。
这种地位上升的表现,是显而易见的,她开口时候,众人说话的声音就会变小,她说一句话,殿上便会响起一片迎合声,唯一神色僵硬的,就是坐在遗玉上手位置的吴王妃,她为人处事,可没有韦贵妃身旁关心询问遗玉膳食的杨妃老道。
“小郡主过了年,应有七个月大了吧,可是学会翻身爬坐了?”韦贵妃提到了小雨点,满脸都是慈爱。
奈何遗玉实在忘不了一年多前,韦贵妃软话硬话说尽,逼迫她劝说李泰纳妃的事,应付起她,不免多了几分虚情假意:
“让您上心了,那孩子刚刚学会坐,爬还不成。”
杨妃插话:“何时抱进宫来,给我们瞧瞧?”
她倒是会说话,不是直接强势地要遗玉抱孩子进宫,而是好商量地问她什么时候。
一群妃嫔迎合:
“是呀,我们这手里可还压着满月的礼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