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和段十诫坐着马车,离开闹哄哄的刘家。
谁知刚转过巷子,却被人拦下了。
来人一身大红色喜服,面色苍白,脚步虚浮。
一看就虚。
是刘博渊。
“姑娘,姑娘,且等一等!”刘博渊急的对着轿子直叫唤,“喜宴还没结束,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有话……哦,不对,是你的表姐,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段十诫兀自啃着烧鸡,对于外头的聒噪充耳不闻。
唐稣探出头去,似笑非笑道:“刘公子,你说谁是我的表姐?”
刘博渊陡然看见她娇艳的笑脸,不由一阵心旌摇曳,愣了好半晌,才说道:“你的表姐,就是我的娘子,顾莹韵啊。”
唐稣笑道:“哦?这我倒是头一次知道。”
刘博渊有点楞:“姑娘怎么也才知道呢,你不是顾莹韵的表妹吗?”
“不是啊。”
“那你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家吃喜酒?”
“因为我是你和顾莹韵的媒人啊,你爹请我来的。”唐稣似笑非笑道。
“媒人?”刘博渊呆了呆。
在他的印象里,媒婆都是四五十岁的鱼眼珠似得妇人,怎么会是眼前这般小仙子的模样?
“不会吧。”刘博渊不信。
连顾莹韵都说她是表妹了。
那就是表妹。
于是他腆着脸,嘿声道:“表妹真是爱开玩笑,先别急着走,家去再吃碗酒,我和表妹还有一些体己话要说。”
“我跟你?说体己话?”
唐稣扭头看向段十诫,“老师,有人调戏你的学生,你管不管?”
段十诫头也不抬:“管。”
“去打他。”
“有事弟子服其劳,听过没?”段十诫理直气壮,“你下去收拾他,顺便让为师看看你这段时间的武功进益,若是没有进步,为师可要罚你!”
他竟然乘机考核起学生来。
唐稣想了想,竟也同意了。
她每天都是自己练,不懂的就问淳于越,也没人跟她交手过。
练到现在,也确实想知道处于什么水平。
她理了理裙摆,下了马车,站到刘博渊面前。
刘博渊与她面对面站着,能够更加清晰直观的看见她的绝色容貌,看见她如弱风扶柳般的姿态,不由得身子都软了。
“表,表妹……”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