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杰尼既不敢开工,也不敢似刚才那般牙尖嘴利得开玩笑,只好进退两难的搓着手。“我先出去。”杰尼发虚地假笑着,识相得把现场交给季总处理。休息室里就剩下季白尘和裴羽两个人,还有满屋子亮灿灿的衣服。裴羽拿起化妆台上的梳子一下下得梳理着散乱的发尾,一点不搭理站在后边差点被气到冒烟的某人,还若无其事到挑出几根分叉的。忙完了才有空隙透过面前的镜子放肆大胆地研究着季白尘的表情。他看着有些生气,往日慵懒妖冶的桃花眼,此刻浸着两抹阴寒。一副吃人的样子。裴羽不怕也不慌,从小到大,他这副样子,司空见惯了,不能把她怎么样。她算是找到季总的弱点了,答案很简单,就跟他那天在车上说的一样,他的弱点就是一个叫裴羽的女人。爱极了,哪怕生气吃醋都能忍着不凶不发作。裴羽背对着季白尘,两人的视线交汇全凭一面镜子。休息室安静如斯,最终被裴羽一声低笑打破,她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朝季白尘的方向走去。季白尘几乎能从她低胸的衬衣看到呼之欲出的春光。他的唇线珉得更紧,哪怕满屋子的光彩夺目都抵不过他的一身寒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了,只要一想到裴羽光彩照人的曼妙身姿今夜会被那么多人审视就浑身戾气凝聚。明明是他提出带她出席的,也是他一时兴起准备公开关系的,现在却是他先后悔的。原本还有点能当上半个新郎的愉悦感,现在却只想把她锁在这间休息室里,哪儿都不让去。裴羽快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得碰了碰,拉着他的手,笑得不行,“我就喜欢看你吃醋不爽的委屈小模样,来,给大爷笑一个。”说罢,食指抵着季白尘的下巴,轻轻挑起,语气轻曼跟个女土匪没两样。季白尘火没消,扭过头,眼神一闪,不想看她。裴羽见他这般别扭,笑得更欢了。她的小师父是个女明星,从华国息影后,回到国的剧院兼职上台,经常要换各种性感的礼服,她就记得小师父的那位醋缸影帝次次都跟她冷脸。样子就跟现在的季白尘一模一样。裴羽自小对漂亮衣服,鞋子包包没有执念,刚才纯粹就是逗弄某人,挑的那件裸露礼服,逼她都不会穿,再说她也实在没有小师父和大师父那么好的身材。她对自己适合的款了如指掌,走不了性感这一挂。某人还在气头上,虽然牵着他的手,也不似平时立马将她握紧,僵着手任她的手指怎么在掌心摩挲都傲娇得不肯动弹。气度没了,儒雅没了,荤话都讲不出了,就那么闷着气杵在这里。季总是真的生气了。裴羽虽然觉得哭笑不得,但心底还挺受用的。她只敢在心里偷偷承认,其实自己从小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