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季白尘吃醋冷脸的模样,比平日里还招人疼,就跟受了冷落的大型犬似的傻萌,半扇睫毛耷拉得垂着,将眼底的怒意遮掩得正正好好。她转身重新步入一排排礼服中间,季白尘眸子追着她,一秒都不放过,单是个侧脸都值得让他盯个半天,脑子空空的,步子都迈不动,只有眼睛还会动。刚才小丫头绯红的唇贴上来,他就没气了。出于面子还是得僵持着,所谓男人的尊严,他还想执拗一会儿。裴羽挑好了,顺手拎起一件暗酒红的绒面礼服,长袖一字领,只漏锁骨,曳地却不累赘,开衩处恰好能露出她纤细修长的腿。她朝季白尘努了努嘴,“我挑好了,就它。”季白尘拿鼻子哼了一声,算她识相,知道刚才那件过分了。裴羽白了他一眼,将衣服挂在化妆镜左边的衣架上,来来回回得欣赏着。她其实一进门就盯到了这件,这件礼服的绒面质地一点也不厚重,手感柔软轻薄,最重要的是能极好得凸显曲线却不裸露,真正是写着她的名字,专属于她的款式,扑面而来的却是又冷又欲的女王范挡都挡不住。裴羽背对着季白尘站在那里欣赏礼服,完全没有要哄他的意思,某人不乐意了。他就等着她来点温存的,小丫头怎么就三两下把他打发了。不解风情,他在心里嘟囔着。没办法,山不动他只能向山走去。几步上前,从后边紧紧得圈住她,裴羽吓了一跳,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就窝进了他的怀里。季白尘下巴抵着她的额角,恹恹得提不起精神,“后悔了,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裴羽舔着唇瓣,小嘴一点不留情,接下来开口的话却听得季白尘心里甜腻腻的,“没有后悔药,现在我还真想去了。”“要是你真被蔚爷爷内定孙女婿了,我不哭死。”“还不如自己杀过去亲自宣告主权。”裴羽转过身,抬眸望着他,霸道得仰着下巴,“小爷我有胜负欲,我的男人谁都抢不走。”季白尘终于笑了,芍药花开都比不上的艳,他喜欢听她这么说,活灵活现的霸气小兽。“松开松开,别腻歪了,化妆时间来不及了。”裴羽挣开他的怀抱,把他推搡到一边。男狐狸真的是作天作地,说要去的是他,不去的也是他。但男狐狸也是真的好哄,随便打发几句也就僵不下去了。季白尘在她不饶人的小嘴上亲了又亲,才心满意足。被捏在掌心,却心甘情愿的男狐狸,担心的事还不止一样,心底的情绪反复交错,盯着裴羽神气活现的眉眼,低哑得开口,“羽羽,晚上难免会碰到以前的那些人”“我是不是为难你了?”他是真有私心,早一日公开就能早安心点。可晚上那些流言蜚语,他挡不住。裴羽拖着下巴,满不在乎地开口,“你忘了我刚进晏大都被扒皮成什么样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