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看了他一眼:“是属下多虑了。”
李文狸看阿刀一副“我不信,但是我假装我信了”的模样,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那负了我的白家小丫头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宇文隽,不就是给他青青草原,让他被天下人耻笑的的前情敌嘛。
这乱世,真正聪明的绝不会在这时候冒头,他呼声越高死的就越快。
这成片的贊誉哪是什么好事?分明是催命符。
所以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然而,阿刀不知李文狸深意,却却被他的话吓到,他闻言欲言又止:“如果……如果她没有死呢?”
“死不死又与我何干?”
李文狸薄凉地看了眼望不到边的北河:“我们的婚约早已解除,送她到宇文隽那里,李家欠白家的恩情也还完了,我与她各安天命生死两宽。”
“再者,比起众人对宇文隽的评价,我更在意无端多出的插队之人。”
阿刀略微迷茫:“万头攒动,肩磨踝接不是正常的吗,公子何以如此说。”
“直觉。”李文狸眯着眼睛一脸高深莫测。
“?”阿刀。
“明天你到桥头看看,不要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回来禀报。”
“好。”阿刀把疑惑压下,认真地领命。
夜幕降临,出去打探消息的笑面、老僧和小蝉都回来了,而且还一人带了一碗粥回来。
阿刀看着那碗粥一言难尽。
这是宇文隽的嗟来之食啊,他打心眼里不想公子吃的。
李文狸却笑得眉眼弯弯:“呀,好久没吃米粥了,军粮就是好啊!瞧瞧这金贵的大米多洁白多澄澈。”
“……”阿刀。
与李文狸有一样心情的还有白君君。
大米粥啊……来到这儿唯一一次吃大米粥还是跟认识老丘叔那会儿。
那时她也是异能耗尽,老丘叔就把最后一点存粮都煮了给她补身体。
数一数从那天到现在,也接近一个月了,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
她不像李文狸还能呆在马车里享受投喂,此刻白君君正领着弟妹跟着老丘叔一家排队等吃的呢。
当然,比起煮好的,她更希望官爷给她生米。
如果给她一抓生米,她能养出万亩良田来。
不过如果真的问有没有生米,估计官爷会把她绑起来。
所以白君君纵使有千般丘壑,也只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