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像个好人,那我跟你说说吧。”
她一放开,旁边另一个农妇也跟着松了手。
凌天啸终于得以解脱,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农妇把她相公的病症快速说了一遍,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贴着里衣放的药方,小心展开给羽曳看,道:“这就是那慈心谷开的药方……”她有些羞赧,“我不识字,看不懂……”
羽曳轻轻笑道:“无妨,我可以念给你听。”
他把药方念了一遍,周围慈心谷弟子都是懂黄芪之术的,听完后便道:“对啊,这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就是!”
羽曳略皱了一下眉,似乎在思忖。
然而此时,一只纤瘦,洁净苍白到有些病态的手伸过来,将农妇手里的药方轻轻抽走。
那农妇见药方被夺,当场就要发作,然而还没开口就愣了。
周围慈心谷弟子已经一叠声地连道:“见过谷主!”
“见过谷主!”
花焰也看到了那个不知何时接近过来的人,他同样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只是和周围慈心谷弟子的装扮比起来,有些过于简朴,长发散在肩头,丝毫不显凌乱,非常柔顺,就像他的人,也显得很柔顺。他的年纪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五官很寻常,并不出挑,人瘦的有些过分,而且面色发灰,透着病容。
他凝视着手中的药方,目光很淡,人也很淡。
花焰看得出来他一点武功也不会,但是很奇怪的,他身上有种很安宁的气场,好像只要在他身边,那些火气就都发不出来。
这一路下来,花焰也见过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感觉非常奇怪的人。
这就是慈心谷谷主念衣吗?
花焰在羽曳口中多次听到过他的名字,总以为是个很厉害很强势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让羽曳如此焦头烂额,但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攻击性。
不过想到这里,花焰忽然在想,羽曳是真的追到这里吗?不是因为他有意要针对慈心谷?
如果慈心谷名誉受损,慈心谷药店的生意必然会受影响,那相应的,他的羽风堂便能渔翁得利。
以前花焰不会这么想,但现在却不一定。
跟在念衣身后,还有个身材略胖一些的中年男子,他脸上露出很礼貌的笑容,对凌天啸道:“凌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在下慈心谷的管事薛亭山,已经听闻了凌掌门的来意,方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