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脸上的咬肌滚了又滚,却终究没再说话。
唐达礼没在意老二的叫嚣,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后复又看向了唐达信,“老三,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就是身死族灭的结局。我不管你想什么,也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但在那封信还没拿到手之前,却不许你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唐达信冷冷一笑,“大哥放心,这轻重我还掂量的住。这不刚安排了去各处布行筹钱嘛,且等钱凑够了,我一定亲自交到那小畜生手上,赎回那封祸根”。
“稳,一定要稳!你明白这个就行了,老二,三弟今天也够烦心了,咱们走”。
怕再生出什么波折来,当夜柳叶就住在唐松家中,一并连柳眉及柳尚都不曾回家,姐妹俩正好做伴。
唐松将庄海山叫到自己房中叙谈了很久,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总之庄海山出来时眼睛红通通的。
第二天一大早,唐松起身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先自去了襄城县衙。他要办的事情本没什么为难,加之又有钱财开路,自然更是顺畅无比。不到一个时辰诸事就已办的妥帖。
出县衙后雇了一辆车径出襄州东门。为加强与地方的联系便于统治,大唐自定鼎之后便大力发展以长安为中心的道路及驿传系统,经过七八十年的发展,此时天下各州间道路便利,每出城五里及十里处也都建设有完备的长亭短亭供行人休憩,五里为短亭,十里一长亭。“行行复行行,长亭连短亭”诚不为虚语。,
唐松到达襄州东城外的十里长亭时,庄海山,柳叶及柳眉,柳尚早已等候多时了。
唐松要安排他们走的事情庄海山早已向柳叶说明,其中的道理也说的通透。此时也就无需多言。
进了亭子之后,唐松径直将两张过所,两张身籍文书及高达五千贯的飞票轻轻放在了庄海山与柳叶面前。
看到身籍文书时,柳叶与柳眉柳尚已是眼神一缩。对于她们这些一出生便在奴籍的人来说这张纸真是太重要了。身籍文书在别人手里,那自己这条命就不是属于自己,只不过是主人家等同畜产的物品罢了。只有这张纸到了自己手里,这条命才算是真正掌握到了自己手中。
大唐身属贱籍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谁不想将身籍文书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说谁给了这张纸就等于是给了一条命。
随后再看到那价值高达五千贯的飞票,柳眉与柳尚已是连话都说不出了。时人常以腰缠万贯来形容有钱人,这五千贯实在不是个小数字,有了它整个大唐天下也尽可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