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不对啊!今天这是天子赐宴,凡有份儿前来的必定要穿官服才成,这人怎么这身儿打扮?【百度手打更新】
走错那是肯定不会的,真有走错的根本到不了这里,早就被禁军给拦下了。
一愣之后再瞅瞅人,小吏顿时明白了。这么年轻、又是一身儒服,还能参加今天这场天子赐宴的,必定就只有那一位三番两次在神都搅起满天风浪的襄州唐松了。
既是认出了人,这负责迎宾导座的小吏顿时冷下脸来。走到唐松面前后也无寒暄见礼,甚至连话都没有一句,硬邦邦的转身将唐松领到他的座次后便即走了。
对这小吏的冷淡唐松不过一笑而已,半点计较的心思都没有。跟这样的人计较犯不上啊。
至于这礼部小吏如此冷淡的原因,唐松倒也知道。
一年一度的科举可谓是天下瞩目的盛事,也最是一件肥差。原本这件肥差固定是由礼部把持,按照规矩,既是本部把持如此重要的事务,那部内上下人等总是能从其中多多少少获得一些利益的,似这样的小吏也不例外。
这就好比后世那些握有重权的国家部委,且不说里边儿的工作人员就是个看大门的只要占着本部门有权,多多少少也总能跟着沾点光,别的不说,这天南地北的好烟可是一一都尝遍了。
随着唐松那一闹,生生把这件肥差从礼部给剥了出去。相对于其它的各部而言,礼部本就是六部里有名儿的清水衙门,科举再被剥走,这真不啻于割肉一般。小吏们原本的好处也随之就没有了这些人本就眼皮子浅,岂能不厌恶他唐松的。
再者,也因为唐松那次引领贡生暴动,不仅岳子奇栽进去了,牵连着整个礼部也被好一番折腾。不管唐朝还是后世,也不管那个部门,只要一折腾起来,最累的始终是那些个具体干活的小吏员。
又失好处又受累皆因唐松而起。这种情况下礼部小吏对他如此冷淡也就毫不意外了。
殿堂内的位次安排是严格按照与宴者的品阶来的,在这种情况下,目并无官无品的唐松就是今日与宴者中身份最低的一个,就连那些刚刚授官的新进士都比他的座次更为靠前。
唐松来的算比较早的周遭空空荡荡一片,独他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左手最最后一个位次上。
这时代像这种场合可没什么凳子,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因已是春深时节殿内已换铺上编织精美的竹席,但这竹席就算再漂亮它始终是硬邦邦的。
唐松这穿越者无论如何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