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这位犬花魁的笑容愈发的斑澜了,“你终究还是不明白,这世上有些男人是不能睡的,睡了就是一宿露水姻缘;不睡,或许就是一生的知己之交。床上能睡觉的男人太多,床下能修成知己的男人却太少,因为太少,所以便要万分珍惜!”
说完,沈思思伸手过去一拉一放,唐松就被闭合在了流苏芙蓉帐中。
再次伸手捏了捏玉珠粉扑扑的面颊后,沈思思哼着一支迷蒙的俚曲转身去了。
一夜好睡,早晨醒来时,立时惊动了锦榻上睡着的玉珠。她刚服侍着唐松梳洗罢,便见梳妆完毕的沈思思端着一雷托盘走了进来。
“昨晚睡的可好?”
“好。”的确是好,此刻的唐松全身精力充沛,此前那些日子的疲累与心中的颓迷尽皆一扫而空。仅仅只是一夜,他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沈思思一笑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玉珠的工作为唐松梳头着衫。
昨天那袭衣衫是穿不得了,唐松也没说什么,径直按照沈思思的意思换上了她带来的那套新装。
一切收拾停当,唐松站起身时沈思思忍不住抚掌而赞。
高可及人的等身铜镜中,唐松满头长发挽做发髻,发髻上束着一顶五梁进贤冠,一支长约半尺的犀角簪横贯其中,冠额上金银镂刻的的额花中心处镶有一粒大而晶莹的海东珠,以丝罗织成的冠缨垂结于颌下。身上穿着一袭与冠色匹配的罗衫,略有些宽松的罗衫被腰间所佩的九环犀带收的服服帖帖,愈发显得身形颀长腰背挺拔。
腰带上挂着的除了一只用以盛放钱财等贴身杂物的茄袋之外尚有一枚同样用犀角制成的佩珂脚步一动,这丝绦所系的佩珂便应着步幅的节奏微微摆动,还真增添了几分飘逸的韵味。罗衫之下是一双合脚的云头鞋,只不过这双鞋却是以丝织成,其间还压有十多缕金线,恰与一身的富贵气象匹配。
唐松身量即高又长得眉目俊挺,再这么被沈思思一经心打扮下来,还真有些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了。
细细将唐松打量了一遍再找不到一处不合眼的地方后,沈思思朗声开言道:“天已不早,你也该去忙了这就走吧”
唐松笑了笑,便在玉珠的注视中上前两步将沈思思拥进了怀中,而后在其额头处轻轻一吻,“此情无关风与月,但其动人滋味却更胜风月,多谢了,去休,去休!”
说完,唐松放开沈思思,精神焕发的迈步向外走去,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在他身后,光可鉴人的铜镜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