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欧阳长史怎么一直打喷嚏。”
“一点伤风冒寒,多谢王爷关心。”
浔阳王府,大门敞开的正堂内,离闲一身莽服,脸色担忧的看向欧阳戎,嘘寒问暖。
大堂内除了离闲与浔阳王府的个别幕僚,还有善导大师、徒儿秀发外,
还坐有一排江州大堂的官员。
欧阳戎坐在这批官员的最前方,他身子挺拔,如玉山倾倒,穿着整洁的绯红官服,与地位最尊贵的离闲一样,吸引着大堂内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虽然坐在官员最前方,但欧阳戎与最上首的离闲之间,还空出了一个座位。
眼下大堂内的这场会议,是在商讨东林大佛的建造事宜。
离闲作为名义上的江南督造使,欧阳戎与江州大堂的造佛方案,还有推行进度,需要日常向他汇报。
离闲明面上,也要“频频过问”,表示参与……
当然,他与欧阳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得装作客气不熟。
檀郎什么的称呼,自然得改口。
而像今日这样的商讨会,已经开过七八场了。
造佛之事开始步入正轨。
王冷然除了第一场过来,屁股沾了沾凳子外,此后全部缺席。
此空座位,是象征性的留给他的。
王刺史染寒告假,座位空出,大堂内的众人对此早习以为常,
只不过今日,王刺史有没有真的染上伤寒不清楚,但是这位欧阳长史,好像真的伤寒了。
离闲一脸关怀:“欧阳长史真无事?”
坐在后排的燕六郎插话:
“王爷,明府是前段日子,频频往双峰尖跑,带咱们考察布置,结果山里的雨水来得急,一会儿就浇了个落汤鸡。
“明府此前还满不在意,硬抗,可这么来回淋湿几次,还是伤风了。”
燕六郎脸色心疼,有些小责备的语气:
“还有上次在浔阳渡举办民俗祭祀,明府不在台上坐着,偏要跟随习俗,跑下去和船夫们一起抬龙首船上岸,那江水冰凉刺骨,打湿下身,如何不着凉,还有……”
“燕参军。”
正捂嘴的欧阳戎,皱眉打断。
忍不住吐槽的燕六郎无奈住嘴。
大堂内众人闻言,各异目光纷纷投向欧阳戎身上。
“还有这事?”离闲一脸担忧,有些责备:“燕参军也不知拦一下。”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