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这一回能够破格入馆荣升修文学士,兼任江州刺史,说不得也有这位女史大人的美言,出了一份大力。
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刻意美言,只需在江州主官空悬,陛下垂询何人可用之际,简单提一句“欧阳良翰尚可”就行了。
这位容真女史还是目前江南道境内所有正在活动的女官之首,有督察东林大佛、缉拿天南江湖反贼等任务在身,江南道各州监察院也全都划归给了她。
本朝的女官体系很复杂,总而言之就是陛下的眼线,而容真就是目前江南道的眼线头子,掌握江南道各地藩王、官员们的监察之权,至于那位宋副监正,只管理司天监练气士队伍,守着浔阳石窟,不管上面这些“公务小事”,与容真算是并行关系。
江州以王冷然为首的卫氏势力“因公殉职”后,浔阳王府目前为止能过的如此潇洒,也跟代言人欧阳良翰与容真女史关系匪浅有关,目前为止后者都没有刻意为难过浔阳王府。
江南官场大多数官员,都是看得出这股风向的,某种意义上,江州时局很稳,浔阳石窟进度飞速,都得益于容真女史和欧阳刺史的这份稳态关系……
欧阳戎和容真没有完全离开刺史府官吏们的视线,在后园一处视野开阔的水榭前停步。
容真转过身,看了欧阳戎一眼,本来准备移开目光说事,忽而顿住。
又多看了一眼,开口:
“欧阳良翰,你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连续两日都去幽静小院的欧阳戎摸了摸脸,诚恳问。
多日不见,容真还是老样子,冷冰冰的,一副欠钱脸,她盯着欧阳戎,忽道:
“精神气有些不一样了,焕然一新了些,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身心通畅之事?”
“有。”欧阳戎点头,滔滔不绝:“星子坊规划的廉租房首期交工了,忙这么久,那边的章程算是被在下手把手捋顺了,后面按部就班来,一期一期的交工就行了……”
容真蹙眉看了会儿他,松开眉,轻轻颔首:“原来如此,那边还真是多亏了你,才这么快理清乱麻,林诚、王冷然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坏影响,总算是消除了……”
“不破不立嘛。”欧阳戎摆手,谦虚摇头:“但星子湖大佛造成的伤害,短期内还是没那么容易消弭的,只能说,现在这样,长远是好的,可代价还是被一些百姓承受了。”
见他语气稍有落寞,容真眼神动容了点,立马岔开话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