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杜五郎听着都替郭千里尴尬,犹豫了一下,道:“郭将军,其实你有大智慧,也许不需要幕客,也许只要在为人处世时……收敛那么一丁点呢?”
傍晚,薛白从玉真公主府回到家中时,便听得两人正在堂上畅聊。
待他走进堂中,已从那丰富的对话里听出是如何回事了。
“哈哈,薛郎君可算回来了。”郭千里高声道:“沾了这一身的香气,一定是随小娘子喝酒去了吧?”
薛白看着他,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杜五郎见此情形,只好解围道:“我鼻子最灵,却也没闻到甚香气。”
薛白却是在考虑值不值得帮郭千里一把,最后点了点头。
“看。”郭千里见他点头,笃定道:“薛郎君果然与小娘子去喝酒了。”
“说正经的,郭将军想升迁?”
“那当然。”
薛白向杜五郎问道:“陈将军近来可有去丰味楼。”
“倒是有,可是……”
“无妨,我带郭将军与他见一面。”
郭千里道:“薛郎君说的,莫非是陈玄礼。”
“不错。”
“薛郎君若想帮忙我调到龙武军,怕是不成。”郭千里挠了挠头,道:“我只能在南衙任职。”
“为何?”杜五郎道:“将军是怕自己这性子招圣人不喜?”
“那不是,圣人以前可喜欢我,我在北衙当过将军,值守禁中,因此李太白说我‘入掌银台护紫微’,我以前真是天子禁卫,后来那不是‘畴昔雄豪如梦里’了吗?”
“为何?”
郭千里素来直言不讳,此时却是摇了摇头,讳莫如深。
杜五郎反复又问了几次,他都不肯多说。
“那这样,我们可帮不了伱了啊。”
“好吧。”郭千里也无奈,撑着膝盖要站起,“我不求升迁了便是。”
薛白忽神色一动,问道:“可是与三庶人案有关?”
郭千里愣了愣,面露震惊之色,维持着那半站半坐的姿态,不知如何反应。
薛白走到堂外四下看了一眼。
“那看来是了。此前上元御宴,我看郭将军大胆出入花萼楼,与圣人嬉笑,就不像一个小小的金吾卫中侯。”
郭千里不答,重新坐了下去,紧盯着薛白,有些懊悔之色。
“入掌银台护紫微,郭将军以前在北衙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