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白被迁为中书舍人,在准备起行回长安了。对此,她忍不住酸了两句。
“师父前些日子就在谋划回长安,可根本没用什么计谋,只是运气好被调回去了吧?”
薛白竟真有心要教她,遂反问道:“你觉得我为何会被调回去?”
娜兰贞竟还真的有所了解,道:“李林甫死了,杨国忠为了对付政敌,想起了师父。可如果李林甫没死呢?所以说师父是运气。”
“不是杨国忠。”薛白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会只做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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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城,中书外省。
一把红木大椅被搬进了官廨,摆好,待这些做粗活的仆役们退下去,女婢们连忙上前,把地板重新擦洗了一遍,铺上厚厚的地毯。
“快些,右相马上要到了。”
官廨内才拾掇停当,一行人已转过了长廊,拥簇着新官上任的杨国忠而来。
吏部侍郎苗晋卿匆匆赶来,捧着一叠公文,忙不迭摆在案上,回过身,当即行礼,唤道:“右相。”
“嗯。”
杨国忠淡淡应了,在主座坐下,斜眼环顾了这官廨一眼,勉强还算满意。
他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环顾了堂内诸人一眼,道:“本相任事以来,需理顺的也都理顺了,该做事了。”
诸官员静待下文,等着听右相吩咐要做什么国家大事。
却见杨国忠沉吟半晌,开口道:“排一出戏来,找个大胖子演安禄山,就演他在朱雀大街上遇到太子,叫嚷‘不知太子为何物’。让这胖子对着太子扭腚,越滑稽越好,百姓爱看。”
“这……”
诸官员皆感荒唐,不知所以,只好面面相觑。
“右相,如此是否有损朝廷威严?”
“让你们办就办!”杨国忠不悦道,“这点小事,有何好推托的?!”
“喏。”
立即有官员反应过来,杨国忠这是故意要得罪东宫。上任之后突然间摆出这种与东宫为难的姿态来,显然是因为右相最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制衡东宫,让圣人高枕无忧。
事虽小,众人应承下来就是一种表态,如今参与了讥嘲东宫,便是下决心与东宫为敌了。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敢反对,杨国忠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起下一桩事。
“王忠嗣到何处了?”
“到了梁州,据说是病了,留下养病。”
“让御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