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公交车回了市区。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哪怕一分钟。
原本应该是一场充满惊喜的家宴,最终成了有惊无喜。
难道这就是施家人的感恩方式吗?如此行径简直岂有此理,令人齿寒呐!
回去的公交车上,蕾蕾一路思绪纷飞……
这么多年来,对施家付出最多的人是施大国,可是获利最多的人却是施小国。在如此赤裸裸的事实面前,施家人何以还能这般颠倒黑白地对施小国袒护有加甚而还在歌功颂德呢?一边是摇头摆尾地在被巴结奉承的施小国,一边却是任劳任怨地在埋首苦干的施大国。即便这是施大国心甘情愿的,可作为旁观者的施家人又怎可如此不辨是非呢?即便施小国是长辈,可他对施家并无任何贡献,如何敢居功自傲至此呢?
假的,全是假的。施家人将虚情假意伪装成了真情实意,他们戴着虚伪的面具,掩盖起了人性真实的丑陋。过往的那些关怀,那些热忱到底有几分是发自他们肺腑的真心?蕾蕾忽然觉得施家人的脸上好像都蒙着一层面纱,她已经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看不清真面目又能怎样?看清了真面目又能怎样?血亲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撇清的关系。蕾蕾顿时觉得自己很无奈。她也在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杨慧在施家人面前能隐忍这么多年了。不是她能忍,而是她只能忍。也罢!反正一年到头不过见上数面而已,不做过多奢求之盼,只求维持表面的和平即可。当初蕾蕾是这么开导杨慧的,如今便也是这么劝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