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让陈安修长长记性,被他这一闹,原本绷着脸也绷不住了。
一家人建材店里休息半晌,冒冒挨着吨吨趴窗台那里看外面下雨,章时年帮着陈爸爸理理近来进货单子,屋里开着灯,陈妈妈灯下串草珠珠帘子,屋里弥漫着一股草珠珠微苦带涩味道,不是很难闻。
草珠珠这种东西,东山上很多,一生就是一大片,杂草一样,平时都没人多看一眼,不过结出来珠子成熟了,串门帘子不错,陈妈妈用线都是鱼线,很结实,这样做出来门帘子,用上两三年,一点都不没问题。
陈安修坐边上,把他妈妈挑个头均匀珠子,陈妈妈问他一些北京发生事情,能说,陈安修也不隐瞒。屋里说话声被外面风雨声压住了,听不真切,但看样子也知道他们是很幸福一家人。
暴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小一点,陈安修他们趁着雨势减弱时候开车回家,把东西归置一下,又去看了住隔壁季家二老,两位老人气色看着还好,见到他们一家也高兴。晚上陈安修去小饭馆溜达了一趟,见他们都忙得过来,也没下手,全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就早早休息了。
山上七月原本就不热,这一下雨,气温就降下来了,陈安修洗澡完,钻进被窝,舒服地感叹一句,“哪里也没自己家舒服。”冒冒吨吨被窝里睡着了,陈安修轻手轻脚把他抱出来,丢到他婴儿床上。
章时年就没他这么好命了,原本一个章氏就够他忙了,现再加上一个鸿远,陆江远做个甩手掌柜,安修不行,这担子少不得要由他来挑,陆江远这老狐狸大概也早就料到终会是这么个结果了,去美国后,电话都关机了,真是彻彻底底把鸿远甩开看,也知道忙什么。
陈安修也知道近是把他忙坏了,施政着人送来那些文件,基本都是章时年帮他看完,他只负责签了名字,他倒不是故意推卸责任,但很多东西,他真是不懂,如果闭着眼睛乱来,到时候惹出麻烦糟糕。
“别看了,今天赶了一天路,明天一样。”陈安修披上衣服,讨好地帮他捶捶背,捏捏肩膀。
“还剩下一点,你先睡,我待会就睡。”
“那我也奋斗会。”晚上雨又下大了,这夜深人静时候,雨声尤其清晰,这雨夜深重,正是睡觉好时候,但章时年忙着,陈安修也不要意思自个儿去睡,他也打开电脑,把小饭馆和淘宝店一些计划写了写。
陈安修沏壶菊花枸杞茶放两人中间,有时候章时年会递过一份文件让陈安修签字,陈安修眼睛累了,也凑到章时年那边看看他写什么,这样一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