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见长,刚刚一见面他伸手要抱,但奶奶没抱他,他就有点不愿意。
陈妈妈见孙子还是和自己亲近,高兴了,边抱着往屋子里走边笑着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和奶奶最亲了,被你抹了一脸口水。”
陈安修在后面进门,随手关上门,“妈,我爸爸呢,还有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认不得人了?”
陈妈妈抱着冒冒在暖气片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又给冒冒摘下小手套,见冒冒进屋就要撕帽子,她压住哄哄说,“待会再摘,你这刚进门,别闪着了。来,奶奶剥个南瓜子给你吃。”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了,她这才有空回答之前的问题,“你说你爸爸啊,他推着翻斗车出去倒垃圾去了,算着这会也该回来了,大概在路上遇到谁又说上话了,至于你奶奶,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病了病,人就开始糊涂了,一时看着好点,一时又糊糊涂涂的,连人都认不出来,不过你爸爸他们,她还都分得出来,其他的就不行了。她今天把你认成天齐还不是很离谱,上个星期天齐来,她直接就没认出来,还问天齐是谁家的,你是没见,我看他天齐的时候难受的够呛。”平日里往山上跑得多勤快不见得,不过天齐心里和老太太亲,谁也没有怀疑,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一直到十来岁才回去。
陈安修顺手把桌上的几个空碗盘摞了摞放在一边,“没再换个地方看看?”
“还能去哪?咱市里的医院都看遍了,说地都差不多,就是再去北京上海,估计也就这样,再来回折腾,你奶奶这身子骨也受不住,就是人到这个年纪了。”
要说完全意外也不是,对于奶奶的身体,陈安修也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只是亲眼见到了,心里还是有点难受,“陈天齐和刘雪那离婚官司打地怎么样了?”
陈妈妈边给冒冒剥南瓜子边说,“拖着呢,还能怎么样,上次判了才多久,法院又不是光给他们一家人开的,哪能天天光盯着他们的官司审?谁知道刘雪怎么想的,自己嘴上说不愿意离,上次望望又说在街上见到她和一个男的亲亲热热的,看着关系不太一般,不过咱不出去给她嚼那些舌根子。”她也是烦了那家人,不想掺和是非,没事惹一身腥,“你在北京见到晴晴了吗?她怎么样?”
“见了好几次,挺好的,这两天出差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邵中则的事情说出来,等事情有点眉目了再说不迟,也省得爸妈天天跟着七上八下的。
听到院子门有响动,陈安修起身看了看,果然是爸爸回来了,他迎出去问,“爸爸,你去哪里倒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