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好古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
他没有注意到,张宗桓的目光里满是欣慰。最后对他道:“从今以后,不可胡闹,凡事多听听左家小子的。”
张好古一呆,没想到张宗桓居然改变了态度。
以往他和左梦庚混在一起,张宗桓深恶痛绝。现在居然让他和左梦庚多多来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不管怎么说,张宗桓的转变,让他再去和左梦庚厮混不用担惊受怕了。
张好古满心欢喜地回房,却没有注意到,张宗桓陷入了沉思。
左府,入夜之后,服侍了左良玉夫妇、又安顿好了徐若琳后,左梦庚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孤寂空旷的房间里呵气成雾,冷的令人发抖。
明明有仆人在屋子里放好了炭盆,可竟然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再说了,炭盆很不安全,很容易令人中毒。
左梦庚越发觉着,过几日有空的话,非要给府上来个大改造不可。要不然的话,这一日冷似一日的冬季,非要冻死人不可。
一时不能入睡,左梦庚的思绪又回到了白日间在庄子上的见闻。
颗粒无收的田野、饥寒交迫的农民,还有背负在农民身上沉重的负担,都是这个时代必须解决的症结。
那些历史在脑海里一一闪过,给了他各种答案。
但究竟哪一个答案才能解决明末的问题,他不知道。
至于关外咄咄逼人的女真人,还有那盯上了他的白莲圣女,左梦庚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
当代华夏的诸多问题,全在平民百姓身上。
只要能够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其余的内忧外患都不足为论。
讽刺的是,一直到明亡,甚至再过三百年,同样的问题依旧如故。
直到那一抹红的到来,带领着中华民族完成了涅槃萃变,才脱离了这千古不变的治乱循环。
可惜,左梦庚可以为那波澜壮阔的历史而赞叹。在这个时代,却并不能去学、去做。
毕竟时代不同,贸然照搬,结果并不会比现在的历史更好。
茫然无绪,让左梦庚心烦气躁。
他干脆拽过了纸张,又化了墨汁,随手在纸上乱写起来。
不去拘束头脑,想到了什么便写什么。
实在是头脑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太过于驳杂繁复,恐怕穷尽他的一生也未必能够全部感悟、掌握。
直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