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平的官吏,调走了他身边的兵马,那时燕王就成了瓮中之鳖,皇上要擒他,不过一道诏书的事罢了。”
朱允炆振奋地道:“先生果然妙计,朕得先生,如刘玄德之得孔明,这是朕之大幸、国家大幸啊!”
方孝孺淡淡一笑,拱手道:“臣愧不敢当,唯为陛下竭死效力而已。”
黄子澄一见,不甘受了冷落,连忙趋前一步,说道:“希直先生所言,令子澄茅塞顿开,臣受希直先生启发,想到了一些对策,说出来请皇上和希直、孝礼一同参详,若还有些不够周详处,也好拾遗补缺。”
朱允炆开心地笑起来:“好,好好,希直先生与朕,便是卧龙,以行先生于朕,便是凤雏了。朕得两位先生为左膀右臂,何愁削藩不能成功,天下不能平定?”
朱允炆说着,一抬眼,忽地看见齐泰神色有些不甚自在,朱允炆也想夸他两句,奈何,齐泰是像关羽还是像张飞呢?
朱允炆还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物来对号入座,“凤雏先生”已夸夸其谈起来,朱允炆便咳嗽一声,干脆绕过了这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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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
嗜茶如命的罗佥事煮好了茶,斟到杯里,又洒入两瓣清心明目的菊花,推到夏浔面前一杯,冷笑道:“抓了就抓了,皇上乾纲独断就是了,议的什么罪?现在好了,谷王、蜀王、韩王、伊王等人附从朝廷议了周王大罪,沈王、安王、唐王等人不痛不痒地打马虎眼,而齐王、泯王、宁王、代王、湘王等则纷纷附和燕王,求赦周王,朝廷此举无端成就了燕藩之名,何苦来哉?”
夏浔道:“大人之意是?”
罗佥事冷哼一声道:“这还不明白么?燕王原本只是论资排辈,为诸藩之长;而今,他已是诸王心中真正的大哥了。”
夏浔细细品味了一番,缓缓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朝廷这么做,有害无益。大人既知其中利弊,怎么不向皇上进言提醒呢?”
罗佥事蹙起眉,缓缓地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皇上视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如伊尹、周公之流,旁人的话,皇上哪里还听得进去啊。何况,咱们锦衣卫的名声一向不好,那些文官看不上咱们,如今有方黄齐这三个臭皮匠在皇上身边聒噪,咱们锦衣卫更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他苦笑两声,说道:“还好,先帝给皇上留下了偌大的江山,稳定的朝廷,这几个腐儒虽然是些纸上谈兵的废物,却也无碍于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