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绝对的强大力量面前,任他燕王百般挣扎,终究不过是蚍蜉撼树,改变不了甚么的。”
夏浔目光微微一闪,说道:“是啊,漫说燕王已jiāo出了兵权,就算没有jiāo出来,以燕王手中那些兵马,又岂是朝廷对手?其实朝中几位大人如此煞费苦心,固然是担心燕王走投无路,被迫造反,却也是想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再拿他问罪,削他的王爵,以求名正言顺。
不过,下官在北平时,曾经救过中山王府的小郡主,因之与王府上下打过jiāo道,深知那燕王为人谨慎,从不干预地方事务,家教也严,想拿他的把柄殊为不易。要不然,如果咱们锦衣卫能抓到燕王的把柄呈于皇上,就算黄子澄、方孝孺几位大人看不上咱们,皇上对咱锦衣卫总是要另眼相待的。”
罗佥事眼睛一亮,沉yin道:“唔,不错,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咱们不能一味的等着皇上给咱们指派差遣,应该主动请缨,制造机会。如果咱们立下大功,何愁不得陛下青睐?”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踱着步子,忽尔立定,回身说道:“黄子澄已向皇上建议,以严冬将临,塞外蒙人有袭我边境打草谷的惯例为名,派遣朝廷武将戎守开平,同时,以戍边兵力不足为由,把燕王的三护卫兵马也调走了。”
他顿了顿,又道:“皇上还派工部侍郎张芮为北平左右政使,河南卫指挥佥事谢贵此次助曹国公擒周王有功,擢升为北平都指挥使”
夏浔愕然道:“大人方才不是说,黄子澄、方孝孺等几位大人决定对燕王先予安抚,不动声色地剪其羽翼么?这般举动,燕王又不是白痴,还看不出朝廷的意思?”
罗佥事摊开手,无奈地道:“问题是,这几个白痴,就是把燕王当成了白痴”
夏浔默然。
罗克敌轻蔑地道:“这班秀才看不上咱们,可依我看,由着他们胡搞下去,好好一件事情,怕要凭空生出许多是非。我去向皇上请旨,调你去北平。”
夏浔故作惊讶地道:“调卑职去北平?”
罗克敌道:“不错,你曾去过北平,对那里颇为熟悉,又识得燕王府上下,正好接近他们。”
夏浔道:“大人,皇上登基以来,新政迭出,诸藩震动,都派了不少耳目,在京里打探消息。卑职虽然是个小人物,可任职于锦衣卫的消息,怕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此去北平,燕王府旧识,岂能对卑职不加提防、信任如故?”
罗克敌从容道:“何止提防?现在诸藩人人自危,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