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守门狡尉急急奔来禀报:“皇上宣杨旭觐见!”宣完了旨意,便把肩膀一踏,谄笑道:“国公爷,您请!”
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淤又又又又又又
“哈哈,文轩,你来了呀,不要施礼了,坐,快坐!”
朱棣一袭轻袍,头束抹额,飘飘然的一身燕居常服,十分轻松惬意地迎上来,扶住夏诗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道:“文轩,你黑了,也瘦了,在辽东没少吃苦吧?”
夏诗笑着拱手道:“臣吃些苦倒不怕什么,就怕办欠好皇上交待的差事,那可辜负皇上的信任了。”
朱棣大笑,摆手道:“嗳,你又耍滑头了不是?两战两捷,立下如此战功,若是这样还算办欠好差使,那百官岂不得要羞愧死了?”
他指指椅子叫夏诗坐下,自己绕回书案之后,一屁股坐下去,说道:“朕比你早到了一天,还是这儿住着舒坦呐,在南京,朕连喘气都不痛快,更不要说这老寒腿了。”
夏诗心中一动,微笑道:“那皇上何不将都贼迁到北京呢,岂不逍遥自在许多?”
朱棣微微一怔,一双虎目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忽地豁然大笑:“你这小子,又来胡说。金陵乃太祖高皇帝所立,如今只为朕图个舒适,就迁立国都?宣扬出去,朕就成了耽于享乐的昏君,你也要担个媚君谄上的奸佞之名啊!”
夏涛心道:“迁都固然不那么简单,也固然不会是为了图个舒适,立都北京,自有立都北京的政治考虑,恐怕你当初提北平为行在,就已动迂这个念头了。”
不迂眼下不是和皇上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迁都的时机也远未到来,夏涛不想就此事说得太深,便就着朱棣这句话,呵呵一笑道:“宋太祖雄才大略,初立国都于开刮,却是一个毛病。若是早将国都迁至洛阳或长安,大宋国祚怕就不只三百多年了。
可见国都所在,也该因时因势而变,倒没必要拘泥于祖宗成法。皇上若想迁都,必有迁都的事理,皇上若不想迁都,那也必有不迁的事理,臣这不是就着皇上这句话,随口说说么,若要就此担个媚君谄上的奸佞之名,那臣收回这句话便走了。”
“滑头!滑头!众臣之中,你杨文轩最是滑头!”
朱棣失笑摇头,这时内侍端了茶水进来,朱棣面前早就有了一杯,只送与夏涛,便已退下了。
因这一岔,闲叙的话题也就抛下了,朱棣坐正身子,肃然道:“朕看过你的奏疏,很是欢喜。纵论古今,中原之危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