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让马扩寒心。再加上在汴梁半年,看着朝中党争纷扰,朝中不论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党争上面去更让马扩寒心。
这样的愧疚和寒心的情绪交杂之下,马扩领兵先遣而出,就未曾惊动任何人。而且此刻枢密无人主持,赵佶用萧言在枢密院只是为了生财,朝中党争僵持不下之际也宁愿枢密之人虚悬。王禀就算想向上禀报马扩先出的调动都一时不知道找谁去,好在这个事情朝廷上下都是深知的,而且毕竟不是大军出动,含糊了事便罢。最后还是东府代劳,发了他们这些人马先遣出外的文书牌票,这才算是合法的军事调动,就可以让沿途州县供应接待了。
在这上头都能看出现在中枢施政的荒唐敷衍,党争之烈对朝廷正常运转的妨害之深。一切都是勉强维持不彻底倒下去便罢。
就是如此,马扩带着一众先出之人,风不生水不起的便从新封丘门而出,准备沿着京畿路通往河北诸路的大道,从旱路直奔雄州而去。他们先遣队伍精干,不必如携带辎重的大军一般必须水陆并进。而汴梁都门中人,这个时侯都为禁军财计事的扰动几乎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支永宁军小小的先头人马就这样离开了汴梁。
出了新封丘门外,马扩骑在马上,大是感慨的回望了一眼开宝寺铁塔。两年多之前,他也是从这里出都门参与伐燕战事当中。那时候朝廷虽然已经露出颓唐模样,但是好歹还能正常运转,王黼梁师成之辈还能掌握局势,童贯军中二十年积威犹在,加上抽调的都是西军的精兵锐卒。都门禁军也点兵二万鼓噪而出,好歹还有一股大军出师的气势在。
短短两年多时间,虽然伐燕战事侥幸功成,平灭了残辽,克复了燕地。可是大宋气象,还不如那个时侯。王黼去位了,梁师成也不复往日威势,蔡京虽然复相但是毕竟衰颓年老,再难显出当年太师掌控朝纲的气势,新生之辈却在各各站队,努力想挤到前面来。一时间却是谁也不能掌控全局,大宋中枢,越发的显得分崩离析,一切都是运转艰难。西军也再没人能压制得住。永宁军和神武常胜军分赴两路开镇御边如此的军国大事,却显得这般萧索冷清!
此次出外捍边,马扩是不准备生返汴梁都门了。在这一刻,他只觉得所有一切,他自己都是无能为力。
似乎是受了他的感染,在马扩身边的亲随扈卫,情绪也高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或者不住回望渐渐远去的繁华都门帝阙,或者就是干脆埋头专心赶路。突然之间,一个亲随扈卫指着前面,讶然道:“那遮没不是神武常胜军的岳无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