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任务能完成,就有底气和李隆基展开下一步的谈判,换取更多的筹码。
比起强迫性地去让每一个钱监做到最好,抓住核心才是更重要的。
在扬州停留数日,李倓每日都会去各个不同的地方考察,主要是离河流不远的地方。
扬州的河流比洛阳要多很多。
这意味着在这里可以兴建大量的水力纺织机。
显然不仅仅是扬州,苏州、金陵都可以建立大规模的水力纺织机。
八月底的时候,李倓悄无声息离开扬州。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选择坐船。
如果真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坐船的风险,比走陆路更大。
假设一群亡命之徒混到船上,把船点燃了,到时候只能跳河。
假设他乘坐专门的船只,会不会又有一群亡命之徒,把船靠近后,点燃船只向他的船冲来?
几艘船不行,那就二三十艘!
总之,一旦走水路,可操作的空间将大大缩小。
但走陆路就不同了,陆路广阔,要刺杀他的人,得先刺探到他的行踪,仅凭这一点,就已经降低了可刺杀的概率。
之前南下的时候,遇到了几批刺客,李倓相信,背后的人安排的刺客远远不止那几批。
只不过只有那几批刺探到了自己的行踪而已。
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李倓,唐宋以前的政客们喜欢玩刺杀,尤其是唐以及唐以前。
后来大唐宰相武元衡,更是在长安街头,去上朝的路上,被刺客取走了脑袋。
这个时代的李林甫更夸张,据说李林甫每天晚上要换好几个地方睡觉,就是为了防止被刺杀,大多数时候,连李林甫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睡在哪里。
既然大家现在都在玩政治,而且是在巨大的利益场博弈,各方势力无所不用其极,就不奇怪了。
九月上旬,李亨坐在后院正在看书,李俶急匆匆赶来:“阿耶。”
李亨头也不抬,只是说道:“你来了,坐,陪阿耶聊聊《左传》。”
银杏树被染成了金色,在秋风中漫天飞舞,落到李亨旁边。
这段时间是李亨难得清闲的日子,按照李倓的建议,他现在是彻底躺平阶段。
李俶说道:“阿耶,发生了一件事。”
“大郎,其实我们不需要管那么多,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发生什么事,与我们无关,你也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