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正准备说话,却被李倓抬手打断。
李倓说道:“刘县令,这份口供是不是你的?”
“是,但下官是……”
刘厝打算说话,被李倓快速打断:“既然这份口供是你的,你都已经认了,现在当众又说不认?”
“下官是……”
李倓突然怒拍桌案,霍然站起来:“你当寡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招供就招供,你想翻案就翻案!”
“下官……”
“你现在想说你是被逼的?”
“是!”
“那寡人如何保证你稍后不会说你现在说的是被人逼的?”
“下官……”
“江都县令,派人假冒流民冒领粮食和农具,唆使人火烧澄心堂和云秀坊!还强迫民间铸造恶钱!知不知道澄心堂和云秀坊是谁的?”
李倓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响,强大的压迫感让刘厝顿时心神一震,面色苍白。
“崔昀!”
崔昀一个哆嗦,连忙说道:“下官在!”
“澄心堂和云秀坊是谁的,你说!”
“是……是……”
“说!”
“是圣人的!”
“圣人的!圣人的你们还敢烧!知不知道这是谋反!”
崔昀立刻跪在地上磕头,用力撞击木板,撞得砰砰作响:“大王饶命!下官是一时糊涂!都是罗希奭指使的!”
“胡说八道!”罗希奭冷笑道,“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想定本官的罪?本官是朝廷派来的!”
李倓却不理会罗希奭,他的目光又钉在了刘厝身上,说道:“崔昀坦白,本王倒是饶他一命,至于你刘厝嘛,来人!将刘厝拖出去斩立决!”
刘厝一听,当场傻眼了,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罗希奭:“罗御史,罗御史,救救我,是你指使我们做的!你要救我啊!你说右相会给我们撑腰的!”
罗希奭大笑道:“这更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连朝廷御史都敢诽谤!”
说话间,刘厝已经被拖出了议事厅。
但外面嘶声的喊叫却还在,过了好一会儿,喊叫声戛然而止。
议事厅里所有人心脏一缩,他们都知道,刘厝的脑袋已经落地了。
果然,不多久,刘厝的人头就被送了进来,空气中飘散着刺鼻的血腥味。
人头用匣子装着,摆放在了李倓的面前。
李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