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让所有人看一看。”
“会把这里的地面弄脏的。”武二郎犹豫了一下说道。
“难道还比某些人的人心更脏!”李倓扫视了一眼罗希奭,话语锋利如刀,“寡人今日就是要让在场的诸位见一见血!之前那些匪贼杀流民,也是流了血的!这就是血!这就是人头!”
李倓那愤怒的声音在宏伟的议事厅内回荡,如同一座山岳压在众人的心头,令人窒息。
崔昀匍匐在那里,全身瑟瑟发抖。
“都闻到血腥味了么!”李倓继续说道,他一把抓起刘厝的头发,将人头提过来,然后扔了出去。
众人吓得神色大变。
却见那人头在木板上打滚,拖出一长条血痕。
“都好好闻一闻!这是人血的味道!那些被杀的流民,也流血了!寡人在这里放下一句话,那些肆意杀人的匪贼,寡人把这扬州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然后把他们的人头全部挂在城墙上!”
这下,连杀人如麻的罗希奭也被李倓的气势给震慑住。
“崔昀坦白从宽,寡人再留你一命,你这身官服别想再有了!”
“谢大王!”
随即,李倓又说道:“此次所有涉案官员,全部推出去砍了!”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呼起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是如何做的!你们把人杀了!把造纸坊和云秀坊烧了!今日不杀你们,寡人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圣人交代!”
大约有十几人,包括吏员一起,被拖了出去。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狗贼!你无权杀我们!无权杀我们!”
“罗御史救我们!救救我们!”
罗希奭倒是没有被带下去。
罗希奭不能杀,至少不能在这里杀。
罗希奭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人。
在安禄山要撕破脸造反的时候,都没有杀朝廷派来的人。
杀了后果就严重了。
只要当众杀了罗希奭,无论他李倓怎么狡辩,都是谋反!
哪怕现在李倓把一百万贯放到李隆基面前,谋反的罪名都不可能脱掉了。
谋反是李隆基最敏感的神经,更何况李倓是太子之子。
他苦心经营,演了那么多戏,在长安打通了那么多关系,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打消李隆基对他的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