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一听来了精神,怂恿六娘:“六姐姐,黄婶这么忙,不如我与你出去买菜可好?”
因元旦时回南丰老宅,在家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六姐是看着一家人如何呵护这位小妹的,哪里就敢带着她上街闲逛?只道:“这可不行,离菜市还有段路呢,可不敢叫你多走,再说你昨晚上又没睡好,行了两天路了,若是累出什么事,我如何向爹和娘交待?”
八娘就拍了拍自己的小平胸,嘻笑道:“六姐姐,你看我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象有事儿么?我身体早好啦,昨儿晚上祖母不是还夸我近来红润了?在南丰家里时,我还每天晨起锻炼身体呢。走些路怕什么?前些天我与四哥五哥一道去了乡下玩了一整天,可都是走的,也没事儿。我就是想出去看看临川州城,与咱们南丰有啥不同的。你就答应我嘛?”
她声音又清又脆,又带着软软的央求,一张小脸满是期盼,从前的八娘可不是这样的,话少的很,六娘听的心软,又因平常与姐妹们相处的少,就是八娘大病那会儿,也多是七娘照顾,她人在临川,有祖母在实在走不开,虽然心中十分惦念着,可甚至连回家看望一下都没有,原就对八娘有些歉疚,哪里还舍得再拒绝?只得笑道:“好了,也别粘着我,回屋里与祖母说声,便带你出去。”
就知道六姐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八娘偷笑,装罗莉果然好办事。上前便挽了六娘的手,甜腻腻的叫了声:“六姐姐。”
六娘又好气,又好气,捏了捏她秀气的小鼻子,这才去与祖母回了话,并去屋里取了二百文钱装好,携着八娘上了街。
屋里黄氏与曾不疑在说话:“既来来了临川,总当去王家拜会一下。王家的长子,咱们家七女婿的兄长,就是去年中了进士的介甫那孩子,如今正在淮南任节度判官厅公事,得了实差,也算是喜事,你顺道去道个喜,也见见亲家。七妹儿的婆婆,倒也孝顺,常来看我不说,也时常送些东西过来,你这回不是带了些东西来吗?就挑那好的,也送点过去。”
曾不疑应是,就打算先写了贴子叫人送到王府里。又想着四郎说是他和五郎州学里的教授想见他的事情,索性也写了贴子,欲登门拜会,再则,那州衙的刘知州,于自家也算有恩的,当年二郎子固没少人家照顾,更当去拜访一翻,就与老娘说了,自去写贴子不提。
黄氏也听了曾不疑说了家中最近的情形,老怀甚慰,她年纪大了,对一个老人而言,再没有比一家人平富安乐更重要的,如今吃活不再愁,便不再有什么忧心的。又想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