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脑袋扎进裤/裆里。
卫傅来来回回地踩着步子,手指着下面跪着的陈瑾,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你很好,很好你!那孤若是不照你说的,你又如何?”
陈瑾半垂下头,波澜不惊道:“此乃皇后娘娘的命令,殿下……”
‘砰’地一声巨响,却是卫傅一脚踢翻了香炉。
小喜子被吓得一个激灵,抬目就见主子怒气腾腾大步朝陈瑾而去。他腿本就长,三步两步就过去了,小喜子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腿。
“殿下,主子,使不得,您息怒……”
卫傅一把拽起陈瑾的衣襟,将对方从地上拖了起来,双目几欲喷出火,“孤再说一次,别拿母后来压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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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被扯得衣襟歪斜,模样狼狈,面容却十分平静。
“殿下乃一国之储君,我大燕国的太子,当喜怒不形于色,从容不迫,方为正途,不该因奴才一时之言,而气得方寸大乱。奴才领了娘娘的命,殿下即将大婚,要为皇家繁衍子嗣,殿下有了子嗣,太子之位方稳固,此乃祖宗家法,殿下……”
卫傅将他揪到面前来,两人几乎眼睛对着眼睛。
“好一个祖宗家法,以前管着孤时,怎么不说祖宗家法了?”
“娘娘也是为了殿下好……”
“好一个也是为了孤好!”
小喜子被吓得痛哭流涕,扑上去抱住卫傅。
“陈总管您快别说了,殿下您息怒……”
卫傅显然已怒到极致,偏偏小喜子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他挥也挥不开,抓又抓不掉,只能一把扔开陈瑾。
“你们真好,真好!尤其是你,真好!”他气得浑身发抖,点指着陈瑾。
小喜子哭道:“殿下,您息怒,有事好好说,千万别发怒。”
“孤连生气都不能生气了?”他怒道。
“若是传到外面……”
这时,陈瑾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理了理衣衫,又戴好自己的黑纱冠,一通弄罢,他还是那个稳如泰山一丝不苟的东宫总管太监。
“殿下知晓好歹,自然也清楚娘娘用心,该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
不知何时,陈瑾已经悄无声息地下去了,殿中只剩了卫傅和小喜子二人。
沉默还在持续着,两人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僵硬着,仿佛两座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