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穿浅紫色褙子白护领的宫女,走了进来。
小喜子见了对方,忙动了一下,站了起来:“迎春姑姑。”
卫傅僵着身子,并未转身。
迎春将手里的食盒交给了小喜子,走上前来。
“殿下还在跟陈总管生气?”
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来,却偏偏明知故问。可面上卫傅还是不想给迎春没脸,转过身来,在椅子上坐了下。
“姑姑怎么来了?”
迎春含笑道:“殿下不是知道奴婢为何而来,怎么还问上了?陈总管走后,娘娘怕陈总管太过愚直,惹怒了殿下,遂叫奴婢过来走一趟,奴婢临走时,娘娘还专门让奴婢带上了刚做出来的如意糕。”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尤其卫傅也算迎春看着长大了,对方虽是个奴婢,但他从未将对方当奴婢看过,再看对方亲手从食盒里端出点心来,更是让卫傅的气莫名就消了大半。
“还是热的呢,要不殿下趁热吃。”
“我吃不下。”
见太子明明生得人高马大,看外表也是个青年了,偏偏生起闷气来,犹如稚童一般。迎春没忍住,笑意弥漫上眼睛:“殿下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生闷气。”
卫傅僵着脸:“孤没生闷气,就是吃不下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陈瑾惹了殿下生气。”
说到这里,迎春叹了口气:“知道殿下不喜欢听,但奴婢还要说一句,娘娘是为了您好,娘娘、奴婢乃至陈瑾,都是一心一意只为殿下好的。”
“娘娘和陛下也曾琴瑟和谐,只可惜帝王之家哪有真正的顺心如意,当年娘娘何等心高气傲之人……这些年来,娘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殿下身上,娘娘乃殿下亲生母亲,十月怀胎,艰难诞下,娘娘怎可能不为了殿下好?”
“可……”
“殿下现在理解不了娘娘的苦心,也许以后就明白了。”
卫傅看了过来,对上的是迎春满怀关心的眼睛,他僵硬的脸渐渐和缓下来。他有些烦躁地挪动了下身体,最终什么也没说。
迎春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岔开话题,又亲手服侍着卫傅吃了两块如意糕,方才离开。
走出端本宫,她在殿外看见等候已久的陈瑾。
“还是娘娘了解殿下,你走后让我来走一趟。”说着,她看了陈瑾一眼道:“殿下如今也长大了,又年轻气盛,有时你也要迂回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