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面前,阳光如华丽的流苏一样从他的头顶流泻下来,在她头顶罩上一片浅淡中略带有明媚的阴影。
叶宋心头一悸,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一时竟不知道找什么话来说。
苏静便弯了弯眼梢,似在等着叶宋的下文。见叶宋迟迟不开口,便先问道:“英子怎么样了?”
叶宋吁了口气,道:“不肯吃喝也不肯睡觉,刚刚总算是愿意躺下,现在已经睡着了。”
苏静道:“那个傻丫头。”
“可能,这就是她成长的代价吧,起码,她最终还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叶静道,“我们除了给她鼓励和安慰,谁也不能帮到她其他的,这一切,只有靠她自己。”
“你呢?”苏静看着叶宋。
叶宋挑挑眉,道:“我怎么?”
苏静问她:“你比任何人都努力,有危险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你用守护的名义一直在做傻事,如果这也算成长的代价,那么你可有明白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叶宋一怔。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回答不上来。
苏静的语气放柔,似两人之间的喃喃低语,叹息道:“你从没想过你自己对么,阿宋,你比英子还要傻。但愿有一天,我能够等得到,你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
叶宋看着苏静,他容颜依旧,风华无双,只是眼里和脸上,承载了太多的感情,让她有些心痛。
叶宋从苏静身边走开,将将错身之时又停下,风扬起的几缕发丝,飘拂过苏静的下巴,她寂然道:“我明白我想要什么,只是这不需要你明白。”
随后只留给苏静一抹决然的背影。
经过那一晚之后,苏州城里的毒物暂时被鬼毒夫人给控制起来了。她用那些被咬死的南瑱士兵的尸体再次提炼毒素。而南枢,本是琴师舞姬出生,最拿手的便是弹琴和跳舞了,如今她断了一指,试图再次撩拨琴弦,可是弹出来的曲子却不成调。
彼时,南习容就坐在上面主位上,随手拈着一只茶杯拿在掌心里把玩,一边听那不成调的曲子,反倒有些悠闲惬意的意味,仿佛他听的是世间天籁,极为悦耳享受的样子。
南枢完好的手指都被那琴弦割破了,鲜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她方才止住了琴音。南习容的雅兴被打断,他手掌把玩茶杯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往下方的南枢那里看去。
南枢立刻敛裙起身,在大堂中间跪下,毕恭毕敬道:“殿下恕罪,妾身实在无法弹好这一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