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好的呢。”拉着英华到另一边,指着书桌上摊开的一幅画儿道:“英华姐姐,你看这是谁?”
这幅画儿用工笔细描出远山近水,杨柳依依,马车停在右下,当中一位丽人牵着一匹红色俊马,衣衫飘飘,神采飞扬。
那丽人的衣裳有些儿眼熟,眉眼更是眼熟,与英华镜中的模样像到九成九。英华快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欢喜道:“这画的是我?画的真有些像我呢。”
芳歌只是笑,英华又问了一回,才答:“自然画的是姐姐,姐姐可喜欢?”
“喜欢。”英华抱住芳歌跳跃,“芳歌妹子,你画的真好。”
芳歌笑容满面将画儿卷起,道:“明日叫哥哥送到县里裱起来,后日妹子亲送到府上去。”
“谢谢妹子。”英华一边寻思要寻些什么稀罕物件与芳歌回礼,一边问:“妹子的工笔甚好,学了几年?”
芳歌笑道:“家兄曾在泉州正经拜过先生学画的,妹子偷学了几日,也只能画个绣花样子。”
“芳歌妹子的画很好了呀。”英华笑道:“我也学过几日,怎奈画山不是山画水不是水,先生无法只有罢教。”
芳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英华。英华涨红了脸道:“实不相瞒,奴还不会绣花,针线上也不大会。”
芳歌愣了一会,笑道:“其实妹子学弹琴时,一口气气跑了三位琴师。母亲无可奈何,也只有罢手,那琴只有挂在墙上遮洞。”言罢和英华相对大笑,两个都觉得对方实在有趣,实是可以深交的好朋友。
且说柳氏和陈氏两位夫人闲话,左右不过说些娘家在哪里,还有哪些亲戚做了官之类的闲话。柳氏看芳歌很顺眼,陈氏看英华也合眼缘,两个做母亲的膝下都有儿子,都暗暗使劲儿要旁敲侧击小姐们的底细,也是越说越投机。管家带着戏班的班主一连上来几次,因两位夫人谈兴正浓,又默默退了下去。
那个班主急的了不得,一再恳求管家:“孩子们都妆扮好了,再不开锣,日头一晒汗一浸,妆都糊了。”
那管家叫班主缠的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带他上来请夫人们挑戏。
陈氏让柳氏先挑,柳氏随便挑了一出吉利戏文,两个听了一回戏,青阳蹦蹦跳跳过来见母亲,又与柳氏行礼。陈氏将这个小儿子搂在怀里问他功课,又叫他坐下听戏。青阳笑道:“几日不见英华姐姐,想念的很,我去和英华姐姐说几句话再来,可使得?”
陈氏啐道:“才比桌子高一点儿,讲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