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王府门口偶遇的高见元和燕豪二人!
真是冤家路窄,李鼎善和肖葭不知所踪,夏来夏去生死未卜,全是拜二人所赐,若说对二人全无恶意,夏祥自认不是圣人,无法做到。
萧五一见燕豪,就如见到凶猛的野兽一般,瞬间绷直了身子,双眼直直盯着燕豪不放,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他微微后退半步,左腿微倾,右腿身弓,像一枝随时出弦之箭,严阵以待。
高见元和燕豪也发现了夏祥和萧五,二人对视一眼,微有惊讶。
“让开!”马上之人一提缰绳,马蹄再次腾空,人立而起,他漠然望天,看也不看时儿一眼,“耽误了本王的大事,你十条贱命都担不起!再不让开,一剑让你人头落地。”
“铮”的一声,马上之人拔剑在手,剑尖遥指时儿。
张厚勃然大怒,他一向爱惜时儿如掌上明珠。时儿虽生长在建宁,比不了泉州、临安、上京繁华之地,却也是官宦之家出身,锦衣玉食,随从如群,何曾受过半点委屈?不想初到上京,便遇到了如此不可一世之辈,他又是直爽的性子,当即就发作了。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狂妄?”张厚并无佩剑,情急之下,手中扇子一挥,将马上之人的剑挡到一边,他怒不可遏地遥指马上之人的鼻子,“你赶紧下马赔礼,慢上半分,不要怪我打得你皮开肉绽。”
张厚从小习武,虽武艺不精,却也练得一身力气和胆量,是以才敢悬空题字。
“打得本王皮开肉绽?哈哈,哈哈哈哈。”马上之人仿佛听到了天下最荒唐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到一半,笑声戛然而止,手起剑落,生生将张厚的扇子从中一削为二,他的大笑变成了冷笑,目光中有寒光闪过,“听你的口音是南人了?没来过上京吧?怪不得如此无知可笑,怕是你并不知道本王是何人?高见元……”
“是。”高见元应了一声,一提缰绳,向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张厚,“你们听好了,这位是景王的世子见王,奉旨查办翰林学士杨砥徇私舞弊一案。案情重大,凡有阻碍查案者,一律以同罪论处。”
什么?夏祥心中骇然,杨砥徇私舞弊?怎么可能?他虽不认识杨砥,却也听闻过杨砥的为人,知道杨砥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从未传出过任何不法之事,也一向低调沉稳,连皇上问他哪年进士之时,默然不答,不以状元自傲,如此之人,怎会徇私舞弊?
不对,今年杨砥为知贡举,是主考官,他如果因徇私舞弊而被查,那么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