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贡举要易人,夏祥心中凛然而惊,联想到高见元和燕豪远赴中山村缉拿李鼎善,再对比今年的大考之年,以及圣上龙体欠安而膝下无子,等等,无数事件联系在一起,似乎是有人在紧锣密鼓地布局。
并且还是一个长远之局。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想要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夏祥一时还想不透。只是他隐隐觉得,今年的大考,怕是会节外生枝,不会如往年一般平稳进行。一入京城,就感受到了风起云涌,有劲风扑面猎猎作响的感觉。
还有……夏祥心中蓦然多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高见元和燕豪本是三王爷的人,二人前去中山村缉拿李鼎善,说是奉旨抓人,怕也是只是三王爷的授意,并非是皇上亲自下旨。四位王爷之中,只有三王爷和皇上是一母同胞,是太宗一支,大王爷、四王爷和五王爷都是太祖一支。高见元追随景王世子夏存先身后,查办杨砥徇私舞弊一案,岂非是说三王爷和大王爷是一路人?
景星庆云,景王是大王爷。
“同罪论处?可笑,可笑之极。”张厚大笑,虽被夏存先一剑削断扇子,对方又是小王爷身份,他却丝毫不惧,手中扇子扬手掷出,“我一介布衣,无权无势,有什么资格和杨学士徇私舞弊,幼稚,无知,愚蠢!”
半截扇子飞出,不偏不倚,落在了马腹之上。扇子被夏存先一剑削为两截之后,张厚手中的一截一头尖锐无比,刺在了马腹之上,马吃疼,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夏存先一手持剑一手抓住缰绳,不及防备,身子一滑,竟从马上摔落下来。“扑通”一声屁股落地,落地之后收势不住,身子朝后一仰,硬生生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高见元和燕豪大惊,二人纵身下马,身形如燕,一左一右来到夏存先身边,将夏存先扶起。
“咯咯,嘻嘻,什么小王爷,连马都骑不好,分明是笨蛋草包。”时儿拍手叫好,口中还含了一个糖葫芦,俏皮而可爱,她不忘用手刮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不知羞,要是你说你是夏家的汉子,也没人笑你什么,偏偏你说了是小王爷,又摔了一个屁股蹲,这人可就丢到家了,要是让你家大人见到了,指不定会再打你屁股一顿。”
汉子和老汉,是对年轻男子和年老男子的蔑称。时儿虽已十三四岁,却生得娇小,犹如十一二岁一般。若是大度之人,当成童言无忌倒也没有什么,夏存先听了却是火气冲天。本来摔了一跤已经让他大感羞辱,又被时儿当众嘲笑,哪里还按捺得住胸中怒火,当即用力推开高见元和燕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