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松木太普通,紫檀木太少,夏郎君,你说呢?”
夏祥心中早有主意,微微一笑:“我的想法是用三四种材质,做成手掌大小的圆形,和铜钱相似,第一圈金第二圈银第三圈铜,中间部分用黄花梨木雕刻好景常在的标识,金银铜可以锤炼在一起,中间的标识可以取下,方便更换……”
“好主意。”曹殊隽眼睛一亮,喜形于色,“妙,夏郎君,你的想法大妙!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标识,做来何用?”
“自然是送给好景常在的小娘子了。”夏祥神秘地笑了笑,继续大步向前,“此事若是成了,你和我都会成为好景常在小娘子的座上宾。”
“座上宾就算了,我对小娘子并无兴趣。”曹殊隽摇了摇头,心思回到了夏祥所说的标识上,边走边说,一脸痴迷,“外金内银内铜,有趣,太有趣了。”
夏祥笑了笑,心里却想,曹殊隽对奇技淫巧是真心喜欢,若是让他学而优则仕,反倒真是害了他。孔子有言,君子不器——君子不应该是一个器具,不做具体之事,而应该博学多才,著书立说,以学问教化百姓。但在他看来,能够承载教化百姓重任的君子,毕竟是少数,孔子也是千古一人,是以人人各安其位,各伺其职,方是盛世。
再次来到曹府,夏祥站在曹府门口,刚要迈步进去,忽然想起什么,回身一看——已然不见了馄饨摊夫妇。想起二人的通风报信之谊,他不由怅然若失。
曹殊隽负手而立,说道:“上次的事情过后不到三天,馄饨摊了就不见了。后来听说夫妇二人南下泉州,寻找儿子去了。但愿他们早日一家团聚。”
“但愿如此。”夏祥心中默然片刻,转身和曹殊隽进了曹府。
上次来曹府是夜间,只记得走廊画坊,曲折迂回,现在再看,花团锦簇,假山叠嶂,景致倒也不错。和南方狭小而精致的园林风格不同,北方大宅,多半大气豪迈,就是假山也是苍劲孔武。
曹殊隽头前带路,直奔后院而去。
转过一个拱形门,眼前豁然开朗,入目之处是一片波光闪耀的池塘。池塘面积虽不大,也有数亩方圆,有几只天鹅在戏水,流连在莲花之间,此景可入画。
曹殊隽走到池边,沿池塘走了数步,忽然向右一转,急急说道:“夏郎君在此等我片刻,我内急,去去就来。”
夏祥点头,正好站在一棵垂柳之下,微风吹拂,遍体生爽。来京城已经不少时日,难得有今日之清闲,他背手而立,欣赏起了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