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搪塞过去。
次日一早,丽日晴空,夏祥、张厚和沈包三人早早起来,先是沐浴更衣,然后焚香拜天,再穿戴一新,收拾好各自东西,前往考场而去。
今日是大比之日。
大夏的会试地点是在贡院,上京的贡院位于鲤鱼胡同。夏祥三人安步当车,不多时来到明远楼,眼前有一株高大的槐树,树冠遮天蔽日。
“此树名为文昌槐。”作为第二次参加考试的张厚,当仁不让地充当了为夏祥、沈包解说的角色,“相传此树是太祖所种,又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称之为文昌槐。你看,文昌槐根生在路东,树身却弯曲向西,所以树冠也在路西边,长势犹如卧龙。考生们从此树树下路过,便如跨越龙门,是以此槐为京城第一名槐。”
“不对,不对。”沈包摇头晃脑地纠正张厚的错误,“太祖一生未过黄河,怎会来到黄河以北一千里之外的上京,还在上京种下了一棵槐树?完全是无稽之谈。”
张厚脸上一晒,嘿嘿一笑:“不过是牵强附会的传说罢了,何必如此较真?”
“传说也要不要出现重大纰漏才对,否则以讹传讹非我辈读书人品行。”沈包朝张厚抱拳一礼,“张兄,你我虽情同手足,不过一入考场便是只争高下。若我高中状元,你莫要忘了当初赌约。”
“你也莫要忘了才是。”张厚哈哈一笑,右手一指路边墙边上的“鲤鱼胡同”四个楷书小字,“夏兄,你可知鲤鱼胡同的来历?”
夏祥早先听李鼎善说过鲤鱼胡同的传说,笑道:“鲤鱼胡同原先名叫贡院胡同。二十多年前,有一考生因家里贫穷没有盘缠,日夜兼程步行前来京城赶考。不料还是来晚了,客栈全部人满为患,走投无路之下,一位住在贡院附近的老人收留了他。”
“科举前三天,突然天降倾盆大雨。随着一声惊雷响起,从云端飞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白色鲤鱼,正好落在考生借住的老人家中。随后惊雷又起,鲤鱼腾空而起,直朝着贡院会试考场内飞去……人人都说,这正是‘鲤鱼跳龙门’之兆。”
“三天后开考,考生果然高中。高中之后,考生并未忘记帮助他的老人,为老人立了一个大牌坊。从此,贡院胡同就改名为鲤鱼胡同……张兄,我听到的传说和你听到的,是否一样?”
张厚愣住了,鲤鱼胡同的传说,只在参加考试的士子中流传,外人所知不多,夏祥初次赶考,何以得知?
“大概相同。不过,夏兄是否知道,传说中的考生是谁?”张厚本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