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朝天,目光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屋顶,仿佛屋顶之上有什么美景一般:“不用谢我,我也不是帮你,我只是为了天下考子讨一个公道罢了。若是再有事情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为了全天下的读书人之事,我赴汤蹈火也不会退后半步。告辞!”
“先生,他明明坏了先生的大事……”萧五紧盯着滕正元的背影,如同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
“滕正元此举,是在帮我。”夏祥若有所思地望着滕正元洒脱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滕兄倒是性情中人,他先贴了一张无字黄榜,必然会引发许多考子的注意,让众考子以为放榜了,然后争相来看,结果是一张空榜,空榜之下却是黑榜……”
“高哇,欲擒故纵,滕正元倒也有心机。”曹殊隽赞道,“如此手段用在朝堂之上,也不失高明。好了,好了,此事已小,夏郎君,快随我去见连小娘子。”
“不急,还有事情未了。”夏祥呵呵一笑,吩咐萧五,“去叫张兄、沈兄前来喝茶。”
“还有心思喝茶?”曹殊隽只想赶紧见到连若涵,“不如去好景常在的安之居喝茶。”
“曹三郎稍安勿躁,说不定连小娘子会主动前来客栈和我一聚。”夏祥自得地一笑,开始动手烧火,“来,支起火炉,拿来铁壶,我们烧水泡茶迎客。”
门一响,沈包推门进来,他身后跟着张厚,二人都是一脸讶然,见夏祥安之若素,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生火烧水,不由大为困惑外加不解。
沈包以为夏祥是伤心过度,以致故作轻松,他上前安慰夏祥:“夏兄,你不必如此,落榜一事,或许只是误传,再者即便落榜,也并非是你学问不精学识不好,只是主考官有眼无珠。大不了三年之后再来考过,必定一鸣惊人。”
张厚却是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勉强一笑,轻轻一拍夏祥的肩膀:“夏兄大可不必灰心,想我三年前中了进士,却扔掉敕诰回家,你不过是不被主考官赏识罢了,三年后,你必定高中。”
张厚之话,看似是安慰夏祥,其实却在炫耀自己比夏祥才学高了不少,自得之意溢于言表。
时儿也推门进来,一脸关切之意:“夏郎君,我来帮你烧水可好?”
夏祥却摆了摆手,坦然说道:“不必,我没事,来,且看我的泡茶功夫如何?”说话间,他手腕一翻,已将铁壶提起,一股滚烫的开水注入到了茶壶之中,茶叶被冲泡翻腾,香气四溢。
转眼间,夏祥已经为每人倒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