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看到夏祥文章,也是叹为观止。我三人商议之后,决定换榜添上夏祥之名,以免错失大才。”高亥说得轻松,其实当时他之所以没有听从文昌举之言涂抹并毁坏夏祥试卷,也是犹豫再三。毕竟兹事体大,虽说文昌举在贡院一手遮天,再有三王爷之助,拿掉一个小小的夏祥,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万一东窗事发,背黑锅的人却是他而不是文昌举。
是以高亥考虑来考虑去,最终还是留下了夏祥试卷。直到黑榜事发以及曹用果夜访高府,和他一番密谈之后,他更是无比庆幸当时没有毁掉夏祥试卷之举是多么英明,而及时转向联合陈封、章则是补录夏祥,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你……”文昌举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跟随他多年对他事事听从的高亥居然在如此重要事情之上,阳奉阴违,背后捅他一刀,他双眼圆睁,须发皆张,似乎就要暴起,最终却只是怆然摆手,“你,你走!”
“下官告退。”高亥低眉顺眼,依然恭敬十足,“文尚书千万保重贵体,朝廷现今正是用人之际。”
文昌举等高亥走后,一人呆坐半天,眼神默然无光,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蔡北偷梁换柱,抄了夏祥的试卷……来人,快传蔡北。不,回来,让蔡北到安定河通惠桥下的画舫上一见。”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夜,更深了,雨,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