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当空,更需狂风大作,才可拨云见日,才能吹尽黄沙始到金。”
曹用果神情凛然一顿,心中蓦然升腾万丈豪情,想他一生为官,半世官场沉浮,虽不恃强凌弱,却也未曾和权臣斗争到底,遇事能和则和能让则让,若事不关己,即便于情不合于法不通,也是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少了兼济天下之胸,缺了为民请命之心。
“夏郎君所言极是,老夫受教了。”曹用果朝夏祥深施一礼,想夏祥以一介白衣之身,敢将身为礼部尚书的文昌举拉下马,不是有勇无谋的鲁莽,而是运筹帷幄的敢作敢为。
曹用果也不等夏祥回礼,哈哈一笑,转身扬长而去:“老夫自今日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曹用果一走,曹姝璃和曹殊隽也相继离去。和曹姝璃的不舍之意相比,曹殊隽的不舍就多了一些意味不清的复杂情绪,他看了站在不远处树荫之下的连若涵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朝夏祥潦草一礼:“夏郎君,我在观心阁等你回京。”
“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滕正元抱拳一礼,也告辞而去。
随后吴永旺、郑好也转身离去。
沈包神情凝重,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两个字:“保重。”
张厚只是拱了拱手,连话也没再多说一句,和沈包一起走了。
“夏郎君,该启程了。”
见人都走光了,夏祥还呆立原地不动,连若涵开口提醒夏祥:“再晚的话,天黑之前赶不到涿州了。”
“再稍候片刻,还有一人未到。”夏祥手搭凉蓬,遥望来路,来路之上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即使是有人前来送行,也分辨不清他是否在人群之中。
“还有谁会前来?”连若涵轻迈莲步来到夏祥身侧,方才众人为夏祥送行,她站立一旁,并未近前,“若是有心送行,早该到了。此时未到,便是无心。”
“非也,非也。”夏祥摇头晃脑地神秘一笑,“连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位友人有心前来送行,却不会在人多时现身,必然会等人少时才敢出现。”
“为何人多时不敢现身?”连若涵悄然一笑,有意大声问道,“是他长得太丑还是说话结巴,没脸见人?”
“咳咳……连小娘子,背后说人坏话,非正人君子所为。”
连若涵话音刚落,从土丘后面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人绕过土丘现身在几人面前。一缕长须,一袭长衫,正是金甲。
金甲左顾右盼几眼,见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