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一般见识,尤其是王孙氏说夏祥娶了她是夏祥的福气,让她无比受用。
又一想,不对,连若涵脸上微微发烫,为何自己听到她是夏祥的娘子会很开心?莫非她真的喜欢上了夏祥?怎么会,夏祥虽是进士出身,又是知县,和她的家族相比,依然不过是一粒微尘。放眼整个大夏,有多少弱冠之年高中进士之后,或入职翰林,或外放知县,看似前程似锦,最终在朝堂之争和官场沉浮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者,比比皆是。
夏祥虽初入朝堂就搅动了四方风云,被三王爷视为眼中钉,被庆王、见王作为棋子,但谁又敢判定此去真定上任,夏祥不会深陷龙潭虎穴,被三王爷的地方势力碾压并且撕裂?
如此一想,连若涵心思迅速冷却,淡淡地看了夏祥一眼,心中坚定了想法,若是夏祥有冲天之力,她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若是夏祥无力对抗三王爷的碾压,她也会如之前舍弃文昌举一般,毫不犹豫地放弃夏祥。
她虽然在婚姻大事上可以自己做主,但在家族利益面前,她不会任性,更不会拿家族利益当赌注。
“郎君并非我的官人。”连若涵神情淡漠之间,又有几分不喜,“王孙氏,我方才问你的话,快快答来。”
王孙氏被连若涵的气势一逼,莫名怯了几分,往常的泼辣不敢施展,忙不迭说道:“小娘子莫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董现和马小三夫妇,都是投河而死。”
“投河?”夏祥从小生长在中山村,对灵寿、真定和市乐几地的地理环境也算熟悉,除了滹沱河横穿灵寿和真定之外,并无江河流经市乐境内,“不曾听说市乐有江河。”
“你算是说对了,他们投的是真定的滹沱河。”王孙氏一拍大腿,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滹沱河离市乐还有五六十里,你说董现和马小三夫妇就算是死,也犯不着跑到五六十里外的滹沱河投河自尽。董断也是倔强,非要拉回马小三夫妇二人的尸身,可怜的董现,投河之后连尸身都没有找到,不知被河水冲到了哪里。”
原来二人是死在真定境内,夏祥恍然大悟,怪不得裴硕章不肯下轿,死者董现虽是市乐人氏,却死在真定,由真定县审理此案也是应当。裴硕章是想推诿责任,不想揽事上身。
一想也是,裴硕章今年是考核之年,此案看似简单,却是三条人命,也算是大案了。马小三夫妇并非市乐人氏,也没有死在市乐,他不接案,倒也合情合理。恐怕他此时还会怪罪董断多事,为何非要大费周章地将马小三夫妇运回市乐,在真定当地报官岂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