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投河自尽?”夏祥越听越不明白,“既是自尽,就并非谋杀了,为何董断又要拦路喊冤?”
“怎么可能是自尽?董现家财万贯,又有娇妻,正值当年,怎会想不开?退一万讲,董现就算不想活了,跳井、上吊、割脖子,有的是法子,非要跑到几十里外的滹沱河投河自尽,这不是向死里折腾吗?真想死的人,怎么死得快就怎么去死,谁也不会跑那么远去跳河,是不是这个理儿,娘子?”王先可嘻嘻一笑,一脸讨好的笑容。
王孙氏在王先可脑门上一指:“就你聪明?裴县尊为什么非说是自尽?”
夏祥心中更加明白了几分,说道:“县尊是否先以几人是投河自尽不予受理,董断不服,继续告状,县尊又以死者死在真定县内为由,应由真定县管辖再次拒绝接案,董断才拦路喊冤?”
王先可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全对……你是猜到的还是听到的?”
夏祥心中微叹一声,脸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朝王先可叉手一礼:“多谢。”随后他来到蓝轿之前,朗声说道,“裴兄,请下轿一见。”
一名衙役上前,恶狠狠地想要推开夏祥,萧五手腕一翻,一掌打在衙役的胳膊上,衙役后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衙役大怒,招呼一声,数名衙役一哄而上,将萧五和夏祥团团围住。幔陀本来远远观望,见事情有变,当即纵身跳入场中,抱剑而立,对众衙役漠然视之。
轿中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什么人在此喧哗?”
官威十足,声音漠然之中,又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威势。
夏祥上前一步,众衙役分成两列一涌而上,想要拦下夏祥,夏祥轻笑一声:“裴兄,在下夏祥,前往真定,路经贵地,本不该叨扰……”
“夏祥?可是新任真定知县夏县尊?”轿中传来一声惊呼,帘子一闪,一人从轿中一步迈出,脚步飞快来到夏祥面前,叉手一礼,“夏县尊路经本县,未曾迎接,失礼,失礼!”
随后他又朝众衙役扫了一眼,冷喝一声:“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裴硕章年约三旬,面白无须,身着便装,并没有穿着官衣,长脸淡眉,嘴唇薄,眼白多,长得微有几分英武。
市乐只是一个望县,远不如次赤县的真定。上任市乐知县是八品知县,裴硕章却是从六品,可见他大有来历。大夏知县品级从从八品到从六品都有,并非都是七品。
裴硕章不但年长夏祥几岁,又比夏祥更有资历,且夏祥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