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陀的背景,想说几句什么,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诸位且留步,有件事情本官忘记了。”
许和光才迈开脚步,正要和杨江去商议门子人选时,忽然夏祥去而返回,他迈着方步,一步三晃手中折扇,得意而俏皮,出现在几人面前。
夏祥一脸春风笑容,微带三分歉意:“方才本官忽然想起,门子人选本官已经选定,就不劳许县丞了。好了,没事了,本官要去歇息一下。”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许和光目瞪口呆,杨江瞠目结舌!二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县尊,怎会如此出尔反尔?倒是马展国和丁可用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相视一笑,蓦然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新来的县尊,原来是一个用计高手,好一手高明的欲擒故纵!
“夏县尊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他真的忘了?”在县丞衙,许和光坐在上首,杨江坐在下首,杨江恭恭敬敬地为许和光倒水,一脸的不解和不安。
“不好说。”许和光脸上阴晴不定,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茶筒之上,精美的漆器茶筒精致无比,他拿过茶筒,对齐了茶盖和茶身,“好景常在”的标志便显现出来,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闪了闪,又说,“夏县尊的所作所为,有时看似莫名其妙,有时又看似老谋深算,让人琢磨不透……”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杨江无意识地拿起了好景常在的茶筒,转动几下,“好景常在”四个字便又错位了,“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许和光夺过茶筒,对齐了盖子,才又心满意足地放下,说道:“只要夏县尊不乱来,安分守己,不越雷池,好好在真定当三年的太平官,就相安无事。若是他非要胡乱插手不该插手之事,非要想要什么官声,就另当别论了。”
“是,是。”杨江连连点头,伸手又想去动好景常在茶筒,却被许和光挡下,他嘿嘿一笑,“一切但凭县丞安排。”
许和光拿起茶筒,转动几下,含蓄一笑:“好景常在也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高人,换了茶筒之后,更受欢迎了。以前在真定,好景常在的茶叶卖不过正元茶庄的茶,现在大有超越的势头,得想办法压一压好景常在的气势。”
“何止是茶叶,现在好景常在的客栈、茶楼、粮庄都开到真定了,也就是多半年的时间,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好景常在在真定多了十几家商行,也是怪了,好景常在到底是谁在背后撑腰,怎会如此厉害?”杨江眉头紧锁,眼神飘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