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陀一向不动声色,听了连若涵的话,却一反常态脸色为之大变,她双手捧剑,朝连若涵深施一礼:“连娘子有如此用心,功在当今,利在后世,是了不起的大商。请受幔陀一拜!”
连若涵忙扶起幔陀:“幔陀娘子言重了,我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要说真正为国为民的人,当夏县尊莫属。”
夏祥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你我之间就不要自夸了,还是先和窑主商议一下收购事宜要紧。”
收购之事,谈得十分顺利,蔡英的蔡家窑虽收益不错,奈何连若涵出价太让人眼热心跳,他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接受了报价。连若涵也是爽快,当即写好了文书,双方签字押下手印,在蔡英接过连若涵的钱引之后,蔡家窑就正式更名到了好景常在名下。
夏祥一行回到观心阁时,已是下午时分。刚刚落座,就见丁可用急匆匆赶来。
“夏县尊,张学华和吕东梁求见。”丁可用神色之间有几分慌张之意,沈良人之事让他无比震惊。
“什么事情这么急?”夏祥才喝了一口柳儿递来的茶水,还没有来得及再和连若涵商议下一步的事情,不由眉头微皱,“若无要紧的事情,让他们明日再来。”
“有天大的要事。”丁可用见左右之人都是夏县尊信任之人,也就不再隐瞒,“他二人奉命跟踪燕豪,在滹沱河中救下一名兵士……”
“快传。”夏祥一听就知道事关重大。
不多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人影一闪,张学华和吕东梁急匆匆走了进来,二人顾不上许多,潦草行了一礼,张学华就急急说道:“夏县尊,小老儿在河中救了一人,他叫沈良人,广州人氏,本是真定驻地禁军的兵士……”
“现在他人在何处?”夏祥等不及张学华说个清楚,心里明白沈良人是至关重要的人证。
“现在真定城中全是府衙和高建元、燕豪的眼线,小老儿唯恐有什么闪失,就将沈良人藏在了杨麻子饼店里。”张学华一脸沾沾自喜之色,他灵机一动将沈良人带到了已经人去楼空的杨麻子饼店,果然安全。
“走,马上随本官去一趟。”夏祥起身便走,走了几步又站住,“幔陀娘子随本官一起就行了,你们留下商议清淤和流民安置之事。”
“我也要去。”曹殊隽对经商之事不感兴趣。
“也好。”夏祥也不想曹殊隽留下添乱,就答应了。
几人来到杨麻子饼店,停业多时的杨麻子饼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门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