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良人只思索片刻就再次跪倒:“小人愿意听从夏县尊吩咐。”
夏祥和颜悦色地说道:“今日发生在滹沱河之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对外再透露半分。张公和吕公也是,千万不要乱说一句,小心惹来杀身之祸。丁捕头,你和张公、吕公带沈良人前去城外,先将沈良人安置在好景常在的瓦窑之中,然后配合卢主簿将流民登记造册。张公、吕公,你二人辅助卢主簿,将流民中的壮劳力编列成队,随时做好清淤的准备。”
“是!”
众人齐声领命。
张学华和吕东梁大喜,夏县尊非但没有责怪他们,还对他们委以重任,他们喜不自禁。又听到困扰了滹沱河多年的淤泥问题,夏县尊终于要出手清理了,更是喜出望外。以前的知县,要么因为怕出事而不清淤,要么因为不敢得罪沿岸的商家而不清理,要么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惫懒懈政而不理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敢冲滹沱河出手的夏县尊,他们怎能不兴奋莫名?
几人回到观心阁,夏祥又向卢之月交待了几句,卢之月领命,和丁可用、张学华、吕东梁、沈良人等人出城而去。
眼见天色就黑了下来。
肖葭前去张罗晚饭,几人来到真定之后,今日是第一次和夏祥共进晚餐,所以十分隆重。不但肖葭前去厨房监工,曹姝璃也起身亲自去查看一番。
左右无事,夏祥正有事要和连若涵说,就邀请连若涵到院中赏月。曹殊隽却非要跟来,夏祥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幔陀也紧随身后,依然是双手抱剑,不离曹殊隽左右,只要曹殊隽一靠近夏祥,她就身子一错,将曹殊隽挡下。曹殊隽几次三番之后,近不了夏祥之身,只好恨恨地瞪了幔陀一眼。
月色如水,尽情地洒满大地。风中有了丝丝寒意,夏祥将披风解下,披在连若涵身上,柔声说道:“从京城局势,到四大世家闻风而动,再到真定城中的风起云涌,再到连娘子出手截留广进商行的铁矿货源,今年的秋天,怕是不太好过。”
见夏祥又提及截留广进商行铁矿货源之事,连若涵大有深意地看了夏祥一眼,却还是避而不答此事:“清理滹沱河淤泥,又不是势在必行之事,夏县尊何必急在一时?等皇上南巡过后再清淤,岂不是更好?”
夏祥将燕豪指使兵士下河埋桩之事一说,连若涵顿时花容失色:“燕豪如此胆大包天,想要撞沉皇上的龙船?”
“何止是撞沉?还准备了火雷,想要炸毁皇上的龙船。”夏祥想想也